谢年绷紧的手臂和腿软下来,呼吸变得缓慢。
席倾没有动,等了一会儿,感觉谢年想要挣扎才松开手。
谢年从她怀里出来,掀开被子下床。
席倾伸手把掉在枕头上的手机点开,屏幕光为她照亮,顺便看了眼顶上,微微敛目。
谢年捕捉到她的动作,有些敏感,问:“看什么?”
声线还有些哑。
“看……时间,”席倾抬了抬屏幕,“十二点十七了。”
谢年凑过去看屏幕,这才放心“嗯”了声,踩着拖鞋去了洗手间。
把内衣丢进洗烘一体机里,谢年又去洗了洗手,镜子映着她的脸,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她从洗手间出去,没直接躺到床上,站在床边再问一遍席倾:“你刚才看的什么?”
席倾说:“时间啊。”
谢年却盯着她,“多久?”
席倾微愣,停了停,说:“六七分钟吧。”
谢年居高临下地瞥她,一副我就知道你刚才算了时间的表情。
席倾默默移开视线,不与她对视了。
不过,她刚才确实是有点惊讶,还以为过了很久,但其实从谢年开始抱她到结束后缓过来,也才几分钟。
她不看谢年,谢年却弯下腰,一手撑着床沿,另一只手去揪席倾的脸颊,很不满地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席倾眨了眨眼,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应该没什么表情吧。
谢年问:“你觉得我时间短?”
席倾说:“这有什么关系……”
谢年扯她的脸,不轻不重,警告意味却足够。
席倾坚定地说:“没有。”
谢年又用锐利的目光看了她几秒,确定她真没这么想,才放下手,埋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摸我的腰,谁让你摸我的,你明知道我怕痒。”
席倾说:“对不起,我忘了。”
她这样说,谢年立马就好了,哼了一声,“下不为例。”
席倾说:“好。”
谢年绕到床的另一侧,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白瓷茶杯,她打开盖子,抿了一口,又合上放回。
她脱掉鞋子上床,却没有关灯,反而凑近席倾,很轻松地扯掉她的睡裙领口,露出白皙的肩膀。
“我看看,”她说。
她咬得紧,又重,咬了好一会儿,所以现在肩上还留着清晰的啮伤痕迹。
谢年伸手指摸了摸,与周围雪白的肌肤对比鲜明的一圈,脆弱的皮下毛细血管被挤破,透出薄嫩又鲜艳的红,微微下陷,像一个烙印,一个标记。
她没问席倾疼不疼,抬眼睛看席倾的脸,说:“还想咬。”
席倾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抓住她停在肩上的手捏了捏,声音像哄小孩,“明天再咬。”
谢年没说话。
席倾把衣领拉上,回身关了灯,说:“睡觉吧,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