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低级荷官很快补充上郁念的空位。
荷官面带微笑:“接下来,由我为您服务。您还要再来一局□□,对吗?”
侍者的步子很快,郁念勉强才能跟上,他抿唇小声问:“怎么了?”
侍者低声说:“包厢的客人指明要长得好看的荷官服务。选了好几个上去,人家都不满意,你上去试试看。”
包厢的客人是轮不到郁念这种等级的荷官服务的。
郁念试图摆脱这个天降的任务:“我的等级太低了……”
侍者打断郁念的推脱:“他不在意等级,只要合他眼的。”
侍者小声嘀咕了一句:“有钱人事真多。”看得出来,他被口中的客人搅得心浮气躁。
郁念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忐忑不安地跟随着侍者急促的脚步。
侍者客气地敲响包厢的门,脸上还带着微笑:“白先生,我带人来了。”
门内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进。”尾音拖长,是毫不遮掩的漫不经心。
门被侍者推开,郁念被领着进了包厢。
顶端的光线洒在进门的郁念身上。
进门的荷官穿着统一的黑白制服,黑色的修身马甲完美地勾勒出细薄的腰线,里面白色的衬衫规规矩矩地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板正的配套黑色领带服帖地绑在衬衫领子下,延伸进黑色的马甲中。
双肩完美地撑起了衬衫,纤薄的线条不显瘦弱,但是也不宽大。西装裤的尺寸似乎有点小,饱满圆润的弧度不留一丝缝隙地填满了黑色的布料。
懒懒散散,坐没坐样的白奕饶有兴致地直起了自己的身体。
包厢里其余凑热闹的富二代也全都被这个荷官吸引住了视线。
“哇”有人发出了感叹:“游轮上还有这种荷官。”
“没有发现他给我们减少了多少乐趣啊。”
“现在发现了也不迟。”
他们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坐在另一边的男人坐立不安地出声:“你已经找到看得过眼的荷官了,你现在愿意继续和我赌了吗?”
白奕站起身坐到赌桌面前,他招了招手,身边的侍者举着托盘盛上红色的筹码:“当然。”
筹码在他的手边堆起一座红色的小山:“现在就开始吧。”
郁念坐上荷官的位置。
男人迫不及待地出声:“我们这局玩21点。”
白奕无所谓地点头。
郁念开始洗牌,106在脑海中给郁念介绍21点的规则。
白奕无聊地拨弄着手里的筹码,眼睛一直注视着郁念细长白皙的手。
周围凑热闹的二代们也安静下来,专心旁观赌局。
寂静的包厢里,只有赌桌上三人的声音。
“加注。”白奕气定神闲,面上丝毫看不出惊慌的神情。
男人表情严肃,双手紧张地扣在一起:“停牌。”
一枚红色的筹码就是一百万,成百上千万在绿色的赌桌上流转,在轻薄牌面的翻转之间完成交换。金钱被转换成小小的筹码,人对于金钱似乎也失去了概念。
男人的筹码被侍者收起,推向白奕那边,白奕手边堆积的筹码山摇摇欲坠。
白奕:“还要再来吗?”
男人咬牙:“再来一局。”
郁念重复着洗牌发牌的枯燥动作,动作比刚开始熟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