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这是干什么。
白奕的五指隔了层纱,掐在郁念腰上,热得鱼发颤。
角落里的触手阴暗地蠕动,尾巴泄愤似地抓挠地面。
白奕的衣服又湿了,这是郁念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白奕抱着郁念,把郁念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哦,原来是抱他过来吃饭。郁念道了声谢,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郁念很快发现不对。木质的椅子很滑,鳞片也很光滑,人鱼依靠尾巴在大海中行动,所以人鱼的尾巴也很重。三项叠加,郁念吃饭时,一直在往下滑。
如果郁念想要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那他就必须要用尾巴尖撑住地面,但是郁念不想让自己光溜溜湿湿滑滑的尾巴接触到地面。地面再干净,都会有灰尘,郁念不想拖着沾灰的鱼尾回到自己的水池。
郁念苦恼地扬了扬自己的尾巴尖,吃力地维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
一只手扶住郁念的腰,把郁念抱起来。郁念再次坐下时,就感觉自己的尾巴底下多了一个紧实的肉垫子。
白奕含笑的声音从身后传入郁念的耳朵:“好了,现在可以吃饭了。”
白奕的手臂环住郁念的腰,暂时充当安全带。
白奕的衣服增大了摩擦力,手臂起到了很好的固定作用,郁念稳稳当当地坐在了白奕身上。
郁念:“谢谢。”他顿了一下,又问:“你不吃吗?”
白奕的目光落在郁念耳后白皙细嫩的那块皮肤上:“等你吃完我再吃。”
白奕老实地扮演肉垫的角色,视线在郁念身上肆意游走。
白奕牌肉垫全自动智能化,尽职尽责,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体温太高了,大腿的肌肉紧绷,硬邦邦的。
郁念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白奕的体型比郁念大,站着的时候,可以把郁念整个人揽在怀里;坐着的时候,白奕也比郁念高了一个头,垂下眼,就可以看清郁念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郁念上半身的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细腻的肤肉上,隐约透出一点肉色。
郁念背后的蝴蝶骨随着郁念的动作,展翅欲飞,牵动着纤薄的肌肉。瘦,但不是不健康的瘦,不是那种骨瘦如柴令人惊心的瘦。
瘦得恰到好处,白皙的肤肉匀称地覆在单薄的骨骼上,像是上好的丝绸。脊背线条柔和,莫名给人一种涩情的感觉。
腰也很细,白奕一只手就可以环起来,贴住郁念腰身的手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收拢的弧度。
是不是太瘦了?白奕想,他要把郁念养胖一点。
郁念吃了一会儿,擦嘴,抬头看白奕:“我吃好了。”
白奕在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郁念的饭量,他捂住郁念的小腹,平坦纤薄,随着郁念的呼吸微微起伏。
饭都吃哪里去了?怎么吃这么少?白奕想。
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充满恶意的视线,如针一般死死地钉在他的后脑勺。
白奕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他抱起郁念,眼角余光随意地扫过房间角落——那里什么都没有。
白奕把郁念放进水池,站在水池边,给人发了信息。
白奕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郁念聊天,若有似无的视线逼得白奕全身紧绷。
房间的门被打开,身材高大的侍者鱼贯而入,开始清理房间。
白奕挡住水池里的郁念。
郁念不经意地扫过其中一个侍者,侍者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掀起,露出鼓囊囊的腰间——是枪。
郁念摆动尾巴的动作慢下来,他心知,白奕的房间里恐怕有什么不对劲。
侍者有序地在房间里搜查,“滴滴”突兀的两声响,“突”紧接着是一声枪响。
郁念被白奕挡着,他看不见房间里的状况,只能听见一些声音。
处理完污染物的侍者很快退出房间,在门口安装了驱赶污染物的装置。
郁念等房间里的陌生人全部走了,才出声:“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