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着她,目光深沉,从她泛红的眼角,滑到她身上那件紧绷得不成样子的水手服,再到那双赤裸着、因为紧张而蜷缩起来的脚趾。
他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只是缓缓地站起身。
一米八八的身高,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阴影瞬间将她笼罩。
秦玉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腰却抵在了冰凉的书桌边缘,退无可退。
“秦玉桐,赌,就要认输。”
他的脸,一寸寸地靠近。
“你说过,今晚,随便我处置。”
书桌冰凉的棱角硌着她的腰,身后是铜墙铁壁,身前是万丈深渊。她能清晰地看见他漆黑瞳孔里,映出的自己那张惊惶失措的脸。
水手服的深蓝领巾被扯得歪在一边,露出脖颈一小片白皙的皮肤,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她以为会是一个更粗暴的吻,或是什么更过分的事。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咬破他嘴唇的准备。
然而陆朝只是停在了离她不到一拳的地方。他垂下眼,目光像羽毛,一寸寸扫过她被泪水濡湿的睫毛,挺翘的鼻尖,最后落在那双紧抿的泛着水光的唇上。
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流畅的下颌线,汗珠顺着他紧实的胸膛肌理缓缓滑落,没入劲瘦的腰腹之间。
“笑一个。”
秦玉桐猛地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她声音发颤。
“我说,笑一个给我看。”陆朝重复了一遍。
他甚至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点了点她的嘴角,示意它应该向上扬起。
“像你对他笑那样。”
他。
江临。
原来他都看见了。
看见了她在江临面前,那种发自内心不设防备的笑。
而现在,他要她在这屈辱的时刻,为他复制一个那样的笑。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做梦!”
“是么?”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反应。
“看来,你还是没学会什么叫‘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