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刘启峰捕捉到了这个极其可疑的群名。他眉峰微挑,侧头看向瞬间僵住的刘艺菲,语气带著浓浓的好奇:
“茜茜?这是什么神秘组织?嗯?”
刘艺菲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手忙脚乱地锁屏,就看到他眼神含笑『坦白从宽』意味。
“就…就是…”
刘艺菲眼神飘忽,知道瞒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畅畅和娜娜姐啦!我们三个的群!名字…名字是畅畅起的!她说要帮我…嗯…『追风行动』!”
“追风行动?”
刘启峰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尖,隨即询问刚刚的问题:
“看来,在我『缺席』的几天,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茜茜,可以和我说说,生日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他昨晚听她简单提过是看到报导后衝动决定的飞来威尼斯,但细节並未深究。
听他问起,刘艺菲便调整位置,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把玩他手上的腕錶,陷入了回忆:
“生气那晚…我在房间拆礼物…”
“畅畅一直守在我门外。我…哭得…一塌糊涂。然后门没锁,她衝进来抱住了我。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信…把你的信,还有娜娜姐的信,都给她看了。”
“畅畅看完,一边骂你是[自以为是的笨蛋],一边又红著眼睛说,[茜茜,他分析的是对的,虽然方式混蛋,但他真的在为你们努力。]
她成了我的军师,帮我擦眼泪,逼我喝水,然后很冷静地和我一条条分析你信里的『锁链』,哪些是现实,哪些是你夸大了嚇唬我的。”
“然后…我联繫了娜娜姐…”
“情绪稍微平復一点后,我…我按照娜娜姐信里留的號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听到她声音,就好像…好像小时候…的阳光照进我心里。”
刘艺菲的声音染上暖意:“反正我们聊了好久好久,哭哭笑笑。我跟她说了你,说了你的信,说了我们之间…娜娜姐没有像畅畅那样骂你。
“她只是很温柔地和我说,[小风风,他推开你,是因为他背著的包袱太重了,他怕砸到你。但你如果真想靠近他,就得让他知道,你不怕重,你愿意和他一起负担。]”
“娜娜姐就是我的『精神外援』。她的话像定心丸,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些。”
刘艺菲抬头看向刘启峰,眼中带著感激:“她还说,她支持我任何决定,如果需要,她隨时可以来给我当啦啦队。”
“第二天……”
“第二天晚上。”刘艺菲的语气低沉下来,带著一丝当时的心悸:
“我还没完全消化完前一晚的情绪,就看到…国內的报导……说你在威尼斯『贿赂评委』失败、电影被调去『死亡档期』的消息…標题一个比一个难听…”
“我…我很著急!脑子里全是你在那孤立无援的样子,想到你信中……你之前那么拼,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却要前功尽弃…”
“我把报导发到『追风小分队』里。畅畅几乎是秒回——[这帮狗记者!茜茜,別慌!刘启峰那傢伙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你要相信他!]”
“娜娜姐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她的声音很稳——[小风风,他现在也许需要你的支持,你可以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有个人站在他身边。]”
“畅畅在群里刷屏,娜娜姐也对我说——[去吧,小风风。去做你想做的,我们永远在你身后。]”
刘艺菲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著当时的决心:“就是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找你!立刻!马上!”
“我才不管什么教父的『金丝笼』,华谊的刀子,还是外界的舆论!我只知道,你在孤军奋战。所以,我就来了。”
刘启峰无言,只是更紧地將她拥入怀中。
夕阳將运河染成金红色。
他们租了一艘贡多拉,船夫在船尾哼著悠扬的义大利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