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东西都是现成的,什么都不必收拾,说走立刻便走能。
陆綰寧忘性大。
这会儿看著马车驶入前门大街,便忍不住將车窗拉开一条缝隙。
之前和薛鶯、姜敏她们一次乘坐马车出京,陆綰寧顾虑到贵女不能轻易拋头露面,从未开过车窗。
如今和谢执一起,她情不自禁便放鬆下来,看到什么都要给谢执说一说。
谢执手里拿著一卷书,是前朝一位宰相所著。
陆綰寧见谢执能一边看书还能一边回答自己问题,两手托著脸颊:“六郎真厉害。”
谢执抬眸看著她:“一心二用便厉害了?”
陆綰寧疯狂点头。
一心二用不算难,但难在谢执的每句话都不是隨意搪塞应付。
谢执笑著在她头顶揉了一把,继续看手里的手稿。
陆綰寧不好再打扰他,转头继续看向窗外,倏然陆綰寧看到一队穿著飞鱼服的锦衣卫从马车旁边井然有序地跑过。
陆綰寧正想看个究竟,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闯入眼帘。
紧接著,是季淮序那俊美沉静的面容。
与之前见他时的失態不同,此时满身威仪的他瞧著与六郎不分伯仲。
陆綰寧在看季淮序的时候,季淮序也看到了她。
那双冷静的眸子瞬间流露出错愕。
綰寧?
等等,她身后的是,太子殿下?
陆綰寧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谢执一把拉进怀里,下一瞬,车窗嘭的一声拉上,隔绝了陆綰寧与季淮序的视线。
陆綰寧仰头看著如出鞘利刃的谢执:“六郎你刚刚看到了吗,是锦衣卫!”
来京都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瞧见这样大规模出动的锦衣卫,好气派啊!
谢执看著满脸激动的陆綰寧,很想问一问她有没有看清季淮序的模样。
却又怕陆綰寧原本没把那人放在心上,自己一开口,反倒是弄巧成拙。
“六郎,刚刚那个骑高头骏马的男人是你同僚,你是怕被他看到咱们坐在一起,他会乱说什么吗?”
谢执闻言眉眼都变得凌厉起来:“你如何知道他是我的同僚?”
“我见过他呀,不过他脑子似乎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