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却断然摇头,语气严厉。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更为古朴的物事,递给徐九黎。
那是一枚用不知名兽骨打磨而成的骨哨。
“此乃唤潮哨,入归墟海域,或有指引。”
她看向自己的孙女,眼神柔和下来。
“七月,先祖遗训,非同儿戏,不可陪同。”
安七月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虽有不甘,却还是重重点头。
“是,阿婆。”
……
夜色如墨,海浪轻拍著岸礁。
屋內,烛火摇曳。
苏沐雪拿著一卷乾净的绷带,坐在床沿。
徐九黎赤著上身,身上新旧伤痕交错。
她纤细的手指蘸著药膏,轻轻涂抹在他背后的伤口上,冰凉的触感,让徐九黎肌肉一紧。
“那安姑娘的叉法,倒是大开大合,不像寻常渔家女。”
苏沐雪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隨口一说。
徐九黎却感到她指尖的力道,重了一分。
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
他哭笑不得,却不敢乱动。
“她自小在海边长大,自然与闺阁女子不同。”
“怎么,又吃醋了?”
苏沐雪咬了咬牙,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为他处理伤口,缠上绷带,那专注,温柔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
打结时,她身体前倾,一缕青丝垂落,搔在徐九黎的颈窝。
痒痒的,带著淡淡馨香,让自己的心,也跟著痒了起来。
“对了相公,你似乎。。。对那归墟岛很在意。”
苏沐雪轻声道,打破了沉默。
徐九黎转过身,对上她的视线:
“我有一种感觉,那里有我必须知道的东西。”
苏沐雪,她走到窗边,推开木窗。
晚风拂过,让她纷乱的思绪略微平静:
“那明日,我们便出发。。。”
她留下这句话,身影消失在门外。
徐九黎望著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