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现在原谅你了,不代表我一直原谅你,没准儿下一刻我就不原谅你了,你知道吧。”邱秋害怕自己轻易原谅谢绥,会让谢绥不让回事儿,于是恶狠狠警告他。
“嗯。”
“你还……觉得我偷,偷东西,我是那种德行败坏的人吗!”邱秋嚷嚷,他一说到偷东西,就带了哭腔。
“不是。”
为了哄他,谢绥把他刚得到的茶饼翻出来递到邱秋手里。
邱秋还以为他给的是什么好东西,拿过来低头一看,是盒破茶叶。
这有什么好喝的,本来就在气头上,邱秋一生气,把茶叶丢了出去。
每年只有五盒的茶叶,就这么被丢了,谢绥心中一痛。
那边不识货的邱秋还在说他:“你给我什么茶叶,没诚心!”
谢绥叹息一声说:“那盒茶叶价值和你屋里那盏透明的琉璃盏相差无几。”
邱秋房里有一盏琉璃盏,是他从谢绥手里要过来,听说是御赐之物,西域来的贡品。
珍惜异常。
什么?邱秋回头猛看谢绥,看他脸色确实不好,心里就信了。
他赶紧过去捡茶叶,痛骂谢绥是个败家玩意儿,喝茶叶喝这么贵做什么。
这次谢绥在邱秋面前理亏,落了下风,邱秋就彻底蹬鼻子上脸,坐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还好是茶饼,没散,邱秋找了一圈,好好地塞进自己衣服里。
谢绥给他了当然就是他的。
谢绥给他的东西,他也不全收,玉扣子最终还是让谢绥拿走了,他可不会要。
邱秋想起瑶夫人,后知后觉问:“瑶夫人是你母亲?她叫姚峙?”用的还是假名,骗了他,邱秋想,这对母子真是如出一辙,都爱骗他。
但他又想起姚夫人美丽的脸,对他也很关怀,像娘亲,他就觉得姚夫人没那么坏了。
应该是谢绥还在娘胎的时候,就长出来了坏心眼儿,把姚夫人“毒”坏了。
“那她怎么骗人吗,看到我也不说是你母亲。”邱秋埋怨,谢绥母亲一定认识他,听到他是邱秋,才叫他进去,把玉扣子给他,那姚夫人还说了他儿子和朋友的事,是不是就是说的谢绥和他。
那他岂不是当时没有听出来,邱秋气得想哭,感觉自己和人对战没有扳回一局,事后一想,越来越后悔,觉得当时他应该这样那样。
谢绥也是没想到母亲和邱秋会相遇,还给他留下这么个烂摊子,他解释说:“兴许是不好意思说,感觉你们那样认识不正式也有可能。”
确实如此,他和姚夫人相遇,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一个嚣张跋扈刚在楼下跟别人起冲突。
是不好相认,那邱秋就不追问了,邱秋很善解人意,姚夫人当时都喝成个酒鬼了,当然不好意思跟他说她是谢绥的母亲了。
邱秋便将此事按下不提,不过他还是提醒一声谢绥,把那个玉扣子还回去,给他算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并排躺在榻上休息,他们还在福仙楼,此时已近深夜。
邱秋问他:“咱们不回去啊,就在酒楼,一会儿人家打烊把我们赶走怎么办。”而且谢绥这个色鬼还没有把持好自己,弄的脏兮兮的。
到时候酒楼的人一定要把他们打死了。
谢绥解释:“福仙楼是谢氏的产业,允许人留宿,你不用担心,这间房我常住,也不会有旁人来。”
“你家的产业!”天哪,他单知道谢氏中人,做大官做的很多,原来还这么有钱。
福仙、福山,邱秋想到一个不同寻常的事情。
他惊呼:“那福山楼和福仙这么像,岂不是会抢你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