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心里盘算着会授什么官职,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哼。
邱秋回头,看见那男人趾高气扬,仗着比邱秋高就用鼻孔看人,偶尔低头蔑视邱秋几眼,哼声是对谁的,显而易见。
邱秋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全装相,也是哼了一声,头高高仰起比游冠宇还高,脚尖也是一点一点,要比过游冠宇。
邱秋高:“你哼什么哼?”
邱秋低:“你感觉你很有理吗?”
邱秋高:“比我低一名的进士!”
邱秋的身高在空中变成一条波浪线,高高低低,备受瞩目。
游冠宇争强好胜,追名逐利,自然听不得他比别人差的实话,伸手戳了一下邱秋的胸脯,邱秋就彻底变成了“低”,随即淡淡嘲讽:“矮子。”
邱秋立刻就生气了,叉着腰,火气噌一下飞到比游冠宇还高的地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胜利。
竟然有人敢这样说他,邱秋在谢绥那里做大王做久了,当然忍不了,随即大叫:“低一名的进士!”
“比我矮的进士!”
“低一名的进士!!”
“比我矮的进士!!”
……
两人旁若无人地斗起嘴来,引得其他人频频看向他们。
邱秋一定要赢,急红了眼,像是兔子一样一蹦一蹦地祭出杀招:“总是放屁,熏到别人的进士!”
这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游冠宇咬牙切齿:“你,你……”
邱秋见真的气到人,骄傲地仰起脸,很快他也意识到不对。
分明考试时,这低一名的进士还频频发出响声,怎么现在和邱秋斗嘴,一个都没有,刹那间,邱秋好似察觉到了真相。
他跳起来指着游冠宇的鼻子,大叫道:“哦,你现在没有放屁,那你刚才就是故意的!故意影响我,好超过我成为倒数第七名,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实际上朝考不排名次,只考量职务,最终职务高低依旧按照科举最后成绩安排。
游冠宇一张脸憋红,脖子也是粗红的,看起来像是急得要打人,邱秋连忙后退几步,没想到这人最终蹦出来几个字:“你放屁!少胡说八道!”
邱秋立刻反击:“好好好,胡说八道的是我,放屁的是你!”
随即在游冠宇做出下一步动作之前,邱秋兔子一样拔腿就跑,跟上前面的队伍,出来后又看见府上的马车,几步就跃上去。
邱秋从车内探头去看,游冠宇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他,邱秋也不管人能不能看见,冲着那男人做出个鬼脸,略略略几声。
此站大获全胜,邱秋下意识和身边分享喜悦,但车内空无一人,谢绥还在翰林院工作没回来。
一盆冷水浇灭了邱秋的热情,他耷拉着脑袋,让马车晃晃悠悠地载着他回到租住的大宅子里。
要是谢绥不做官就好了,邱秋很恶毒地想,这样就能时时刻刻陪着他了,但是谢绥还必须有钱,要不然邱秋可不依。
出人意料的事,回到府上,邱秋跳下车子很惊喜地看到谢绥的马车已经从侧门进了宅子里。
邱秋突然高兴起来,蹦着跳着回府。
谢绥明显是刚回来,身上的官服还为脱下,腰身被腰带束紧,肩宽腰窄,真是玉树临风的好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