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经安看着随从跑远,四下无人,他回头对着邱秋说:“你这么听谢绥的话啊,他有什么厉害的,而且你当时说你住在他家我挺惊讶的,你要是没地方住,等我王府建好了你可以来我王府住啊。”他也想让邱秋听他的话,住在他府里,邱秋长的很漂亮,也很好玩,虽然有时候爱哭了点,但是姚经安特别想和他在一起玩,他的脸软软的白白的,像是糖糕,让人想咬一口。
邱秋却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姚经安的想法,看傻子一样看他:“我不听谢绥的听你的吗?你有谢绥学问好吗?”这么久了,邱秋终于慢慢承认谢绥的学问不错。
但也仅仅是不错,“很好”是留给邱秋的。
至于住这儿住那儿的,邱秋怎么能告诉姚经安,他和谢绥现在可是利益同盟,但凡姚经安在他遇到谢绥之前就跟他说这话,没准儿邱秋就到他家住了。
姚经安又被轻易的气到了:“你,你瞧不起我,你等着,等到我明天就来惊艳你!”
“好好好,我等着被你的烤鸡惊艳。”邱秋很做作地晃晃脑袋,对着姚经安挑衅似地伸出红艳艳的舌头。
罢了,不和傻子论长短,姚经安看着邱秋那张漂亮的脸,把自己的火儿压下去,他想了想,似乎想起什么,对着邱秋说:“过几日那个山微寺祈福,你可记得要去,到时候我也要去的。”
怎么一个两个都让他去呢,邱秋疑惑,问:“你让我去祈福干什么?”
姚经安:“你不是最近心烦,之前还受了伤,一看就是招惹晦气了,去寺庙里去去晦气不是很好。”
天哪,太有道理了,邱秋想,比谢绥说的还有几分道理,难不成姚经安真有几分过人之处?
邱秋上下打量着姚经安,只让面前这个高挑的少年背后发毛。
他清清嗓子,告别了越来越诡异的邱秋,跑出去,边跑边说:“你记得来啊,山微寺在山上,到时候我带你去抓野兔。”
也只有这种天潢贵胄会好奇喜欢抓野兔了,邱秋撇嘴摇摇头,像他这么稳重,当然不会在意抓野兔这种小事。
要是能抓老虎那还差不多。
姚经安不停歇一路跑到门口,一路上都有人看见他停下行礼,不等太监搀扶,自个儿矫健地跃上马车,让人走了。
他今天办事办的好,照着太子皇兄说的做了,之前太子皇兄对邱秋态度很不好,还伤了他,姚经安心里一直都过意不去。
直到有一次他和皇兄吵起这件事,为邱秋说话时,太子出乎意料地沉默下来,之后更是表达对邱秋的抱歉,说邱秋面临会试,因为他的缘故沾了血,对于举人来说太不吉利,让姚经安劝劝邱秋去山微寺祈福,到时候太子自然会给邱秋道歉。
姚经安很惊讶,他皇兄向来傲慢高贵,能主动为邱秋俯身道歉,实在不可思议。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没人希望自己的哥哥和好朋友有矛盾。
姚经安雀跃地在厢内哼着歌,远去。
邱秋在绥台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看着谢绥又打回来的文章,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屁股翘着,适合被人打一下。
邱秋和谢绥生活这么久,也变得很敏锐,他后头看了一眼,没看见谢绥的身影,松了口气。
谁懂啊,他根本不敢在大色狼面前露出屁股。
山微寺祈福那天很快在姚经安的反复念叨中到来,邱秋出发去山微寺那天,想起姚经安说要打猎抓兔子的话,还是别扭着带了身利落的衣裳。
他这一去不止一天,起码要在那儿待上三天呢。
邱秋带了很多便于储存的干果蜜饯,一股脑塞进谢绥精致的马车上。
谢绥带着邱秋还有吉沃福元往山微寺去了。
山微寺坐落在一座山山头,那山不高但很陡峭,不过修了路不难行。
像是和上次邱秋来的那次,山脚下都是马车,之后皇帝的仪驾回来,这里的马车都要为其让地,邱秋坐的也是,他拿的东西相当多,即使分给吉沃和福元一大部分,邱秋和谢绥也双手都是。
尤其邱秋自作自受,左手干果右手蜜饯,背后是他带的一只烤鸭,两只烤鸡,谁能明白邱秋带荤肉来佛教寺祈福的可笑。
邱秋走到半路就饿了,他弯着腰和谢绥说:“要不我把这些好吃的吃掉吧,吃掉了就轻了,而且我真的饿了。”
谢绥点点头,接过他一个木盒,邱秋就松了口气,又疲惫又精神地从左手盒子里抓干果吃。
谢绥看他,邱秋就很不好意思,抓了一把果子硬塞到谢绥嘴里,笑呵呵说:“你也吃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