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帮我查查韩煦。”陆砚突然道,“听说他已婚?”
秘书怔了下,答:“我马上查。”
陆砚:“别让他察觉。”
秘书:“好的,明白。”
*
季明宣最近很忙,不但要赶前几天落下的戏份,还和周导商量把一些戏份提前拍完,好抽出三天时间回首都录音。
周导得知他要去给别的剧唱主题曲,大为吃惊:“你有这种大招怎么不留给我们剧组用?正好,我们的主题曲也让你和陆砚来唱。”
彼时陆砚正好在旁边,婉拒道:“我不擅长这个,让明宣唱就行。”
周导不赞同:“独唱和对唱怎么能一样?别跟我说什么不擅长,就算你是音痴,我也能给你雇一个百万修音师。”
陆砚:“……”那也不至于。
“陆老师是音痴?”
季明宣想起对方上次调侃自己跨界当歌手,故意道:“不会吧?陆老师音色出众,台词把控力又强,这样一副好嗓音,不会唱歌太可惜了。”
这几天他忙得晕头转向,没空去想梦里那些有的没的,渐渐忘却了尴尬,和陆砚相处也更加自然了一些。
果然人还是要忙点好,忙疯了他都有胆子调侃陆老师了。
陆砚闻言,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自己跨界当歌手还不够,非要拉我下水?”
他眼里有笑意,季明宣也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毕恭毕敬,而是转头对导演说:“周导,既然陆老师已经给我安上了拉他下水的罪名,那我们就把它坐实了吧。”
“好好好,”周导立刻道,“就这么定了,我去跟音乐总监说。”
陆砚目送周导风风火火离开,转头对季明宣说:“为了不成为季老师的跨界之路上的绊脚石,我会尽力而为,不拖季老师的后腿。”
季明宣:“……我感觉你在捧杀我,我有证据。”
陆砚笑了笑,问他:“对戏吗?”
“……对。”
*
天气越来越热,三、四十度高温下,顶着古装造型拍摄十分痛苦。季明宣每天下戏后都像一条被吸干了元气的小鱼干,蔫了吧唧。
玉团有时候还要反过来操心他。
比如现在,季明宣洗漱完靠坐在床上,翻开经纪人给他送来的新剧本,没看两分钟就脑袋一歪睡着了。
玉团轻轻把摊开在他腿上的剧本收起来,就像从前父亲帮睡着的爹爹收起他未看完的文书那样。
只可惜他没有父亲那样的力气,可以把爹爹抱去床上。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大狗玩偶拉过来,塞到季明宣旁边让他靠着,然后拉起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
最后他关了灯,躺在季明宣身旁,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不用姓陆的,他也可以照顾好爸爸——
他知道季明宣不是父皇,但请允许他用这个世界的称呼,在心里偷偷这么叫他爸爸。
*
季明宣紧赶慢赶,总算赶完了既定戏份,腾出了三天时间,明天早上飞首都。
他今天下午还有一场戏,中午吃完饭将剧本拿出来温习。这段剧本是编剧最新调整过的,他还不够熟悉。
休息室的空调送着凉风,季明宣暂时脱了戏服,靠坐在沙发上背台词。玉团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腿边,听着他的声音闭上眼睛。
季明宣一边背台词,一边轻拍着玉团的胸口哄他睡觉。拍着拍着,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他强撑着困意背完,打着哈欠给陆砚发消息,问对方午休后有没有空对对戏。
谁知困得手指不听使唤,发出去一句“陆老师,午对戏”。
陆砚收到消息顿了下,起身去了隔壁季明宣的休息室。
他轻轻敲了敲门,听无人应声,便试着压下门把手,谁知门没反锁,一推就开了。
只见季明宣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剧本摊在膝头,眼看就要滑落,刚好被跪坐在他身边的玉团轻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