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一个是没爹娘的孤儿,一个是失了记忆的游魂。
全靠着那本来历不明的书牵连着。
现下她二人迟迟没能再感受到剩余两块碎片气息。
祁星思索着直接将礼封怀中话本掏了出来,“这书怎得没反应,碎片在那里,到这时了都未曾指示碎片究竟变成何种东西。”
“没反应吗?”礼封纳闷伸手也将手放在了书上,二人手掌同时置放在书上。
二人手掌放上之际竟蹿出冲天红黑烟雾,直接将她二人包裹住身子,拉进了黑烟似得雾里。
祈星不知自己身形遁在了何处,只觉脑中恍惚,眼前竟重回赵宅幻境,四处再次是来回走着的丫鬟小厮。
她四处看着,却又不见礼封在何。
这儿是书里的赵宅。
祈星素手放在精雕着的假山上,掌心实打实的触着了石头的冰凉。
她迟疑,幻境中的东西竟也能触碰。
四处看过去都未曾再见着礼封去了何处。
方才她二人离得如此之近,怎得一阵烟雾过后消失不见。
祈星方要高声呼唤礼封,但眼神却跟过路的丫鬟对上眼,那丫鬟一瞧宅子里来了个生人,即刻要高喊,祈星忙伸手堵上丫鬟的嘴,一掌将胡乱叫喊的丫鬟打晕。
拖到排排假山后,换上丫鬟外衣,将自个儿外衣盖在了丫鬟身上。
祈星即刻混在了来回穿行的丫鬟小厮之间,听墙角。
“你听说了吗,咱家那位自生完后,就中邪了!整日对着空气瞎说话。”她身侧的丫鬟扫着地上枯枝烂叶,低声对着身前四五个小厮丫鬟。
祈星为能听着更多信儿,提着裙摆蹑着手脚走过去,假意拔着树边枯草。
“那位症状不轻,她整日让她五岁女儿跟那只畜生说笑,一连几日都未曾出门,不吃不喝。”
“一连几日不吃不喝?她也竟还活着?好生稀奇。”
四五丫鬟小厮言语里皆是对“那位的鄙夷不屑”。
“公子已是有几月未归家了,眼瞅着马上冬月,那位竟也丝毫不在意自家夫君在外待了这么些时日。”
“管她作甚,她个村妇用得着公子正眼去瞧?”
村妇?不就是晚玉?
祈星拔着枯草的手顿下,杏眼瞪着那四五个丫鬟小厮,忽地惊叫了声,“诶呀呀,怎么有人掉水里了?”
众丫鬟小厮纷纷抬头四处张望,“哪呢?”
祈星沉默半刻,伸手指着对岸那处假石头,“你们没看着吗,什么眼神?”
“究竟是何物?”
丫鬟小厮张着眼和嘴去寻那“落水之物”,他们正聚着神看向假山那边儿时,背后突然是闷响一声,荷花池里真真是现出了几个“落水之物”。
四五个丫鬟小厮被祈星推到了荷花池上,嚼过舌根的嘴此刻全数闭上了嘴,耳侧只可听见咕噜咕噜的咽水声。
看着池子里四五个扑腾水的家伙,祈星幽幽的在岸上来了句,“还找啥啊,就是你们几个落了水的鸭子,浑身湿哒哒。”
她眉眼弯笑着,素手拍拍身上落了尘的衣裙,跳着欢步子从荷花池那侧藏进了假山后头。
几个丫鬟小厮都未瞧清楚方才指方向的丫鬟究竟长何模样,在池子里只能抻着脖子大喊大叫,引着一众丫鬟小厮全到了荷花池上。
哄笑声、叫喊声混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