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鼻息蹿在祈星脖上,耳侧传出声轻笑,“阿星,可要抓紧我腰,掉下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礼封?你如何找到我的?”祈星有些诧异,书中幻境不似那狐妖所作,皆是真实山石人身,能碰能触。那红雾裹她们进来时,礼封与她分隔两地,属实没想到礼封竟能直接找到她在何。
“你是如何寻到我的?”祈星眨巴着眼问礼封。
“能如何寻到,自是记得你相貌身形,你我相识在这天地间许久,怎会寻不到?”礼封肉麻反问起她。
肉麻话挠得祈星心尖儿瘙痒难耐,“哟,我倒是不知大仙儿竟会说情话?”
“日后,阿星同我在一处,定会听到许多类似情话,阿星若是欢喜,我定会同你日日说上万句千句。”
坏了,这大仙儿性子怎生变得如此之快,突如其来的情话,推得她只想离开这人怀里,祈星单手抵着拥上来的怀抱,带着一丝嫌弃,“日日万句千句倒也不必,我怕你嗓子冒烟。”
她身子僵直,身子向外逃脱得厉害,身下那是被逼得又一个不稳,脚底枯枝被她脚后跟整枝踩断,发出声脆响。
脆响犹如水中涟漪层层荡起,把纸窗前养神的晚玉,吓得睁开眼来,屋内烛火亮起。晚玉点着把灯,即刻走了出来,警惕地道:“谁?谁在那里?”
眼见着灯光就要照见树后她二人,礼封挥起手,霎时间便离开了赵宅。
灯光逐渐蔓延上柳树,晚玉在树周逛了一遍,全然不见树后究竟有何物在。
晚玉些许困乏,抬头看着弯月早已爬上中天,便又打着灯回了屋里。
祈星此间也有些困乏,轻靠在礼封身上眯了会儿。
她累得好似在礼封怀里睡了一个多时辰,脑子睡得昏沉,明是能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手脚却不听使唤,是睁不开眼来也挪不动脚。
鼻间似有若无的游着几缕花香。
她意识挣扎许久,想睁眼瞧个明白,却是费了二虎之力方睁开那双昏沉的眼来,只这是一眼她睁得真真是不巧,她眼前竟多了个披着长发的美背。
祈星方要动作的身子立时在半空中宕住,是退一步,还是再进一步。
她与那美背之间只隔着一屏风,整个屋子只点着一盏灯,视线所见光亮只有那美背所在,屏风薄纱被烛光打得透亮,杏眸子直接可穿过屏风到达那带着水珠的美背上。
盯着那美背发呆许久,她还是生平头遭见着个背脊如此优越之人,分明就是蝴蝶骨、美人骨。
灼热目光盯在美背上,正泡着澡的美背似是察觉着后头袭来的两道目光,轻转起身子,将那张美人脸缓慢掰过来,只给她留了个侧脸。
“怎么,阿星也想来洗?”
这道子声音,是礼封。
美背主人就是礼封,听清池中人是谁,她身子轻颤一下,礼封何时变得如此撩拨人,放在以前他断是个会毒舌傲娇的,怎得进个书中幻境,会变成这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祈星秉着还未成婚之前,男女有别的原则,红着脸不自然回上池中礼封,“那个,还未成婚就鸳鸯浴是万万不可的。”
“鸳鸯浴?”池中礼封语气带着诧异,只一下,便知祈星误会他话头意思,顿时笑出声来,“属实没想到,阿星这个年纪知晓得还挺多,鸳鸯浴你竟也知晓上了。”
这贱笑,有些符合礼封,他就是礼封。
祈星会错意,尴尬地捏着四散奔逃的裙摆,想找个地方将她那张红脸藏起来。
但,在屏风后直接走掉不是,她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礼封这时,止住了笑,轻拍几下手,她身后突然多了一排丫鬟,手里拿着衣裙和一堆首饰,各色吃食,“你们几个带着阿星梳洗,一个时辰后,让阿星来见我。”
瞧着一排七八个丫鬟把她牵进一处同礼封那儿一样大小的池子沐浴时,祈星直觉是不是在做梦。
她和礼封明是在书中幻境,怎得礼封就可随意变用幻境之物。
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