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嚼了一小块,尽管还是很反胃,但总算是好了些。
俞小姐费心了。萧鸢自嘲地笑笑,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药本来没什么的,是我矫情了些。
俞轻风笑了:哪有。萧鸢姑娘这样,明明可爱的紧。
萧鸢姑娘快些休息吧,刚服了药应当好好休息才是。粥我替你温着。
多谢。萧鸢道,俞小姐也快些歇息吧。
好。
广陵冬日的夜晚,风总是有些大。严星阑穿着严氏家袍,感觉有些阴冷,风吹得衣摆高高往后扬,严星阑有些打颤,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呼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严星阑停下步子,呼了口气,一股白气升腾起来,散在夜色里。
她能感知到的严澋煜的那股法力又有些稀薄了,严星阑停下脚步,闭上眼,细细感知空气中熟悉的力量波动。
正如萧氏的玉佩一样,严氏也可以感知到彼此之间法力的细微波动。但是这样大海捞针式的搜索很耗费自己的元气,严星阑有些疲惫。
快了快了
那股法力的波动渐渐开始剧烈起来,严星阑加快了脚步,寻找那股熟悉的气息。
一个黑影跃上一旁的屋顶,看准严星阑所在的位置,拉弓搭箭。
严星阑猛地一闪,那根箭擦着严星阑的肩膀而过,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严星阑神色一凛,瞬间看到了那个企图逃走的人,剑上附上一层黑气,迅速翻上那个屋顶,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严星阑的剑已经悬在了他的颈项间。
凑近了,严星阑才发现那个人面目无神,颈间还有一串发黑的血痕。
傀儡!
严星阑一惊,那个傀儡已经整个人缓缓瘫软了下去,在地上化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
傀儡
严星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肩上的伤痕。
那道伤痕泛着有些诡异的黑红色,像是皮肉里渗进了什么东西。
严星阑抿了抿唇。
就算现在四下里没有什么危险了,但站在屋顶上就是给人当活靶。严星阑跃下屋顶,肩膀的伤口感觉越发疼痛得厉害。
严星阑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找到严澋煜,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终于,又不知道往前走了多远,严星阑闻到一股明显的血腥气,血液的味道随着风在街道上四散。
严星阑感觉心被越揪越紧,连忙继续往前赶,终于看到一个正把剑收回剑鞘的身影。周围有倒在地上的傀儡和已经消散的鬼魂怨灵。
至少他还安然无恙站在那里。
严星阑缓缓走过去,她的声音发颤:哥
严澋煜的身影明显一顿,抬头看到严星阑,愣了一下:小阑?
严星阑的鼻尖和耳朵都冻得通红,严澋煜连忙快步走过去,把严星阑揽进自己的披风里,小心翼翼地把她裹进去,抬手贴上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