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护国寺的高僧能来,是师某莫大的荣幸!”师德怎敢说一个不字,这护国寺乃是皇家御用,他一个国公,哪有这资格!
师老夫人半边身子都在哆嗦,气的老脸像是一团面疙瘩,给生生的砸了一拳似的,皱巴巴的,难看至极。
场中众人,有震惊的,有看热闹的,也有气愤的,各怀心思。唯独师菡。
她面无表情的仰起头,看向外面的蓝天,一桩心事,仿佛落了地。
今日这场法事,想来…母亲可以一路走好了。至于母亲病逝一事,蹊跷良多,她也只能慢慢着手查。
师德这番着急辩解,正中喻阎渊下怀,他微微颔首,深以为然道:“既然国公知道是自己的荣幸,那就安生受着吧,本王给你这个殊荣!”师德张了张嘴,可触及喻阎渊那双深邃寒眸,只觉得脊背一凉,仿佛瞬间被人拖入寒冬腊月,整个人都被冻住了般。
须臾,师德地下头颅,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垂下眼帘。
一声令下,满院子的和尚,诵经的声音陡然放大,像是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唧唧。满堂宾客,皆沉默不语,师府中人更是不敢言语。
师老夫人听着越来越闹腾的诵经声,胸口剧烈起伏,随后眼珠子一翻,气晕了过去。
“祖母!”
“母亲!”
…
宴会,便以师老夫人晕厥告终。
师菡礼送宾客离开后,一抬眸,却发现国公府门口,还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隔着车帘,仿佛都能察觉道马车中那人灼热的视线。
一双修长如玉般的手,缓缓掀开车帘,马车内,那张清绝天下,仿若天人般的面容,露了出来。他轻轻一笑,朝着师菡招招手,柔声道:“阿菡,过来。”
嫁给我,便不准反悔了
师菡款款走了过去,刚走到马车前,便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一捞,将她拉上了马车。
车帘方才落下,也不知为何,车身突然一颤,师菡重心不稳,便朝着喻阎渊砸了过去。
“小心!”
喻阎渊手上一紧,胳膊撑在身后的案几上,揽着师菡的腰,倒在了马车里。
他半边身子都被师菡压着,鼻尖满是心爱之人的气息,身体上传来的软软的触感和温度,惹得他一阵脸红心跳。
喻阎渊忍着笑,轻咳了一声,将师菡扶住,低声道:“阿菡,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
师菡瞠了他一眼,又好气又无奈道:“伤口可有撞到?”
“放心,我很好。”
喻阎渊说话间,不动声色的替师菡将垂落下来的头发撩开,他则侧着身子,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师菡尚未察觉这一点,只担忧的看着他,低声道:“伤好之前,谁允许你出来蹦跶的?”
“让你一人在豺狼窝儿里,我不放心。”
喻阎渊将撑着半边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师菡靠在他怀里。
国公府说是豺狼窝,丝毫不为过。他们想将他的阿菡榨干了,吸她的血,吞她的骨?那他不介意送他们一份大礼!让他们此生难忘!
师菡微微抬头,看着他光洁的下巴,忍不住就捏了一下,手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