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感袭来,钱思泉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总算回家了。
还没坐起来,她右手和右腿就开始抽筋,持续的疼痛并没有要减轻的意思,疼得她在床上来回蛄蛹。
门把手转动,钱母走了进来把灯打开:“你大半夜不睡觉想干什么?”
“妈,我腿和胳膊抽筋了。”钱思泉蜷缩着身体声音细若蚊蝇。
钱母上前查看:“呦,你额头怎么这么烫!”
钱思泉感觉鼻子里的鼻涕一直往下流,吸也吸不住,随手一摸看到一片鲜红。
“还流鼻血了!把头抬起来,别把床上弄得到处都是。”钱母把钱思泉拉起来,“老钱,快起来,送闺女去医院。”
“咋回事?大半夜的就要去医院。”钱父进来的时候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流鼻血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一会儿自己都好了。”
钱母急道:“你自己过来摸摸她的头,这得有四十度了,这工作都没找到,别烧傻了。”
“先吃点退烧药,家里不是有布洛芬吗?让她先吃着,明天早上我上班的时候,把你俩送到医院。”
“那也行,你先吃药,明早妈再带你去医院。”
“早都让你别熬夜了,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班没上几天,身体先不行了。”
“就是,我们是你爸妈还能害了你吗?钱没赚几个,还全交给医院了。”
“你这身体这么差到时候谁愿意娶你?等不流鼻血了,就早点睡吧。”
“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我在这儿看着她。”
钱思泉看着父母争吵插不上一句话,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懒得和顽固的老爹争吵。
止住鼻血吃完退烧药后,钱母又给她贴了一片退烧贴,临走还不忘给她掖好被子。
一阵天旋地转,钱思泉意识再次消失,再次醒来又回到了副本里的城堡。
她惊得一身冷汗,怎么回事,任务不是都完成了吗?怎么还会回来?
一回头看到镜子吓一跳,镜子里的脸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个银发蓝眼,面容如陶瓷娃娃般精致的小男孩,估摸着也就十岁出头。
这张脸倒是有些熟悉,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应该是威廉小的时候。
窗户上是一层水雾,擦去水雾,外面只有一种颜色——银色。树上、地上、屋顶上到处都是雪,天上还在往下撒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哥!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一个银发蓝眼的小男孩冲了进来紧紧抱着钱思泉的腰。
钱思泉身体不受控制,直接蹲了下来:“不行,外面太冷了,等雪停了再出去好不好?”
“那好吧。”小男孩抬起脸,钱思泉认出来了,这个小男孩应该就是乔治了,看着也才七八岁。
小乔治才等了不到一分钟就坐不住了:
“哥,雪什么时候停呀。”
“我也不知道,要看上帝了。”
“雪小了,现在可以出去吗?求你了,哥。”
“求我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现在非要出去。”
“我在东边发现了一个大湖,雪下了这么多天,湖面肯定已经冻上了,我们可以去湖上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