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蝉坐在床褥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沈麟红的快要滴血的后劲,嘴唇微微抿起一条不大明显的弧度。
“世子,奴在生气。”
沈麟听见身后的女声,红着耳珠与脖颈,重新回到荧蝉身前。
“那你还想怎么消气?”
荧蝉的目光与指尖,直直指向沈麟的耳垂。
沈麟:“……”
这下沈麟脸颊上都红彤彤的,叫墨影看到,说不定都要怀疑荧蝉给沈麟下药了,人怎么能红成这样?!
红的很不一般的男子缓缓蹲在荧蝉身前,被荧蝉捧着下颌缓缓抬起透露,分明他才是世子,可情爱就是能让他甘愿折腰。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疤痕,如果这道疤痕弥补荧蝉心中因二者身份而产生的落差感,那么就是让荧蝉再咬一个出来也无妨。
荧蝉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张帕子,缓缓按压在沈麟的耳垂上,耳垂上的出血点不大,很快就止住了,荧蝉珍重的将那块帕子收进自己怀中,带着一点沈麟看不明白的仪式感。
做完这一切,荧蝉抱住沈麟的腰,头颅埋在沈麟的胸口。
“世子的心跳的好快。”
沈麟见荧蝉不再那样抗拒,有心思和他说笑,心中那根弦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知道。”
方才她一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他怎么可能不焦急?
沈麟抱住荧蝉的腰,荧蝉的腰肢和他的不一样,细细的,他一只手就能抱住,还能空余出来许多。
荧蝉的右手挤进沈麟的掌心,和沈麟十指相扣。
“世子,如果哪一天您不喜欢奴了,就把身契还给奴好不好?”
沈麟一听,恨不得叩开荧蝉的脑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还在惦记身契的事?!
许久,荧蝉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不大情愿的好。
荧蝉同意留在清河,沈麟让太守顶住老太监等人的压力,再抗一抗。太守还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半夜愁的在院子里睡不着觉,听到了隔壁院子里,沈麟和荧蝉在规划这一片种什么,那一片种什么。
太守:“……”
太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小发雷霆,瞧瞧的敲了敲两府之间共用的那一堵墙。
荧蝉没听到,沈麟听见了,很快一颗从天而降的石子落到太守头上,气的太守和自己夫人说了一宿沈麟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