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医院里。
许烟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带著颈套,手背上插著针管。
她今天本来是特意从南城过来找男人的,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
她进了手术室,幸好最后活著出来了。
这时,手机上传来两条消息。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难过。
:我一个人住在几千平的大房子里,戴著数不清的珠宝,欣赏著古董名画,我很开心。
紧接著,是一张摆满珠宝名画的照片。
许烟放大看了好几眼,一时咬紧了牙关,气的牙都快蹦掉了。
她这是在跟她炫耀吗!
呵,她算个什么东西!
贱女人!狐狸精!她这辈子一定不得好死!
许烟眼底一片阴寒,嫉妒的要发疯,她伸手在手机上打著字。
:你得意囂张什么!敬臣哥他现在陪著我,你今晚就独守空房吧!
她点击发送。
紧接著,屏幕上传来一个鲜艷的红色感嘆號!
她把她拉黑了!
许烟顿时火冒三丈,指甲掐进掌心里,將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稀烂稀烂的。
听到动静,高远坐在椅子上望了她一眼,“干嘛呢?出车祸了也不知道消停点!”
“手机跟著你也是真遭罪!”
顾敬臣也从沙发上回过头,瞧了他们一眼,“安静。”
他开口,是天生的不怒自威。
季北站在一旁,顿了几秒后,继续有条不紊的跟他匯报著工作。
桌子上还放著电脑,连接著国外的视频会议。
许烟不太懂英语,只觉得嘰里呱啦的,跟听天书一样,真烦人。
顾敬臣靠在沙发上,鼻樑上架著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握著一个咖啡杯,指节修长嶙峋,指尖轻点著杯口。
下一秒,他眉间微微蹙起,模样冷俊清寒,似是对他们提出的方案计划不满意。
季北只看了一眼,吸气,顿时不敢出声了。
这个活爹,一晚上否了三十二个方案,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满意啊!
真钱难挣,shi难吃!
顾敬臣暂时没吭声,伸手將眼镜一把摘下,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