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跑到车前,抬起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看向车里的男人。
他是特意来接她的吗?
顾敬臣靠在真皮座椅上,一身黑色西服板正笔挺,他容顏英俊硬朗,眉目间染著一丝清冷贵气,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姿態。
周围下著大暴雨,秦知意一身衣裙都被淋湿了,身子骨一阵冰冰凉凉的,很冷。
顾敬臣没吭声,打开车门,全程瞧都没瞧她一眼。
秦知意赶紧坐进车里,將车门关上,车內空间密闭,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季北回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秦小姐,我们顾总是特意过来接你下班的。”
“啊?”秦知意愣了一下,侧头去看男人。
顾敬臣依旧一言不发,眉目间冷冷的,浑身气息淡漠疏离,整个人似乎不太高兴。
“你怎么了?”秦知意轻声问。
顾敬臣抬眸朝车窗外看去,唇角溢出一声冷呵。
医院大门口,周砚依旧站在那,目光投射过来。
顾敬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染上了一分阴鷙,冷森森的,睨了一眼季北,“开车。”
季北听出了男人言语之间的火气,浑身哆嗦了一下,抿著唇开车,默默的將车內的挡板升起来了。
顾敬臣垂下眸,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女人抱在怀里的茉莉,又是轻轻的一声冷呵。
她就那么的爱不释手吗?
秦知意望著他,轻轻抿唇,再次出声,“你…你到底怎么了?”
他为什么突然摆出这副冷漠疏离的姿態,她又没有惹他。
她问著,视线下移,一眼注意到了他放在左手边的一束白玫瑰。
这是要送给她的吗?
秦知意没有问,万一不是,尷尬的是她。
顾敬臣没有回应她,沉著眉,神情极其冷淡,他伸手隨意扯过一旁的一条薄毯,扔在了她的身上。
都湿透了,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秦知意拿过毯子隨意的擦了擦衣服,乌黑浓密的头髮湿漉漉的,眼眸水灵清润,下一秒,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顾敬臣听见了,眉间似乎蹙了蹙,他还是没说话,將一双眼睛闭上。
……
好一会,车子抵达顾公馆。
周围的雨势还是很大,王妈立即撑著手里的黑色大伞跑上前,將伞打在他们的头顶。
顾敬臣下车,清冷一声,“给她打就行,再去煮一杯薑茶。”
他说著,直接迈步走远,背影高高在上的,冷漠凉薄至极,將手里的一束白色玫瑰扔在了地上。
冷风吹过,秦知意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
这时,季北降下车窗出声,“秦小姐,这玫瑰是顾总特意买给你的,他说你喜欢。”
闻言,秦知意一双眸子微微的动了动。
……
楼上,房间里。
顾敬臣在浴室里隨意洗了一个澡出来,身材高大挺拔,穿著一身黑色睡袍,领口微微敞开,浑身氤氳著冰凉的水汽。
他一双眸子淡淡的,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