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罪臣,他是被别人污蔑的。”
“你要恨,就恨侯爷!”
“是侯爷害我们一家流离失所,生死分离!”
钟芸芸说着眼泪鼻涕一块流了下来,对侯府的恨意越发深了。
林和听糊涂了,这关祖父什么事情?
“娘,你别哭。”
“你能不能和说说以前的事情?”
钟芸芸擦干眼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晚点我再和你好好聊。”
钟芸芸回去洗了一把脸才牵着林和回去花厅。
大家都已经吃完饭,抱怨今日的安排各种不好。
老夫人甚至说道:“老身活了六十年,还没遇到这么糟糕的及笄礼!”
她没参加过多少回及笄礼,但不妨碍她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林乔乔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完老夫人的话直接跌入了谷底。
“母亲,钟姨娘不是当主母的料子。”
“你快把她的管家权收回来吧!”
林夫人斜眼看向钟芸芸,管家权不是她给出去的。
如今库房紧张,谁当主母都无所谓,她是不想要那个烂摊子了。
钟芸芸低垂下头来,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我见犹怜。
“是妾身不好,没能给二小姐操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及笄礼。”
林言舟马上接过话,“不是你的错。”
“你是临时挑起主母的责任。”
“要怪就怪苏妤画没责任和担当,害你一个姨娘要管理那么多事情。”
画舫
“没错!今日所有责任,都要怪在苏妤画的身上!”
林言舟似乎抓住了一条可以推卸责任的方向,拼命把锅盖在苏妤画的头上。
林夫人紧张地环顾了一遍四周,见只有自己人才低声道:“你小声一点!”
苏妤画若是听见了,这两桌东西都得掀了才行。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没敢附和林言舟的话。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在苏妤画那里吃了苦头,只要脑子发育正常,都不会那么傻。
林乔乔的及笄礼就这么平平淡淡度过了,她一度想要闹来着,但不知道去和谁闹。
钟芸芸一个姨娘,她闹了也没用。
她若是有苏妤画一半财力,她还能闹出几件像样的新衣服回来。
林乔乔一想到钟芸芸孤儿的身份,什么闹的兴趣都蔫了下来。
但她也没闲着,祖母和母亲都没有为她的婚事着想,她自己要想出一条路来。
或许除夕就是一个寻觅佳婿的好机会。
进入腊月,上京的年味越来越浓了。
有条件的人家开始采购猪肉、鸡肉、鱼肉等腌制成腊味当作年货。
富贵之家的公子小姐,书院放假、私塾停课,呼朋唤友,围炉煮茶、对酒当歌。
也有爱做善事的人家,在腊八这一天熬腊八粥送给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