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你都有和我一起,”淮墨自下而上地看着他,“但是你的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和郁柏澜说这一通,淮墨也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了。他迫切的想要参与进郁柏澜的生活中。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不是什么宗门大阵的祭品,不是什么血童,不再是过去满身污秽人人喊打,一心只想复仇和杀戮的段淮墨。他也想有个家。正当他低头冥想之际,他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人轻轻捏住了。“我知道,”郁柏澜摩挲着他的耳垂,“可是以前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未来还很长。真的,我发誓,以后咱们就在一块儿,我做什么事都得带着你……唔。”淮墨仰起头,吻住了他。郁柏澜立刻回吻,单手扣住他的头,反客为主。淮墨乖乖顺顺地被他抵着,一动不动。接吻了这么多次,淮墨早已不像一开始,只知道嘴唇贴贴,动作也熟练了很多。变得更……勾人了。郁柏澜自然是顶不住。只是他看着外面还是大亮的天色,迟疑了一下。大……大白天的,不太好吧……然后下一刻,他就被淮墨给扑到了床上。郁柏澜手一松,直接把肩膀上的团子甩了出去。淮墨伸出指尖,缓缓在宅子周围布下一层结界。顺手把团子也给封住了。结界迅速地遮住了外面的大太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淮墨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衣裳,“别想走。”“你要履行道侣的义务。”他说。郁柏澜看着他,眸色暗了暗。(拉灯)淮墨躺在郁柏澜怀里,发梢还在滴着水,有些疲惫地合上了眼睛。“帮你洗过了,”郁柏澜说,“头发还是湿的,要等干了才能睡。”淮墨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施个咒头发上的水滴便转换成了蒸汽,缓缓消失了。“我累了,”淮墨说,“睡觉。”郁柏澜勾了勾唇,揽着他躺下。虽然有些疑惑,淮墨好像不需要睡觉来着。不过他也没想这么多,便也闭上了双眼。半晌。待确定身侧之人的呼吸平稳之后,淮墨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先是转过身,亲了亲郁柏澜。郁柏澜没有动。他伸出手,向着自己衣服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一个小鱼干便飞了过来。“在吗?”他在脑海中问道。“我在。”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回应道,“你想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道侣的一切,”淮墨的目光很严肃,“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那道声音顿了顿。“他不属于这个世界,”那道声音说,“我看不透他的命盘……三千世界,他从外边来,不过,我也看不透什么……”“你的命格是黑色的,这就说明,你注定会形单影只。”“你的道侣,早晚会离开你,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还是一盘生死棋。”“我不信命,”淮墨面无表情,“若你只是来这里故弄玄虚,那你也没有什么留下了的价值了。”“冷静冷静,”那道声音忙说,“话说回来,这位修士,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谁吗?”安排了呀淮墨头发披散着,靠在郁柏澜的怀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纤细淮墨头发披散着,靠在郁柏澜的怀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纤细的美感。他听到了小鱼干的话,眯了眯眼睛。“我若问你的话,你会告诉我吗?”淮墨问。“不会,”小鱼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遗憾,“按道理,你是应该知道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聒噪,”淮墨微微阖眸,“那你说这个有什么用?”“我想知道的,只有关于阿澜的消息。”小鱼干沉默了一会儿。“既然你有说不出什么,”淮墨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了,作势就要捏碎小鱼干,“那我也没什么留着你的必要了。”“冷静冷静!请您冷静!”小鱼干立刻开口,听起来有些着急,“我只是在组织语言。”“你把我带身边,会有大用的,”小鱼干急切地说,“我,我可以救你的道侣的命,我可以让他回来!”“他、还、没、死呢,”淮墨一字一顿地说,“有我在,他不会出事的。”“您曾经也是这么说的?”“什么?”淮墨没听清。“把我留下吧,”小鱼干略过了这个话题,声音带着恳求,“你相信我,我可以看到你们的命运,你带着我,不会后悔的。”淮墨顿了顿,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握紧了郁柏澜的手。命运……吗?他这一生,好像一直在和命运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