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和探究欲,在他心底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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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菲娜当然知道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违和感,但是她一开始就说了,她对这位教授很感兴趣。
冰冷的石壁气息钻进鼻腔,混杂着老鼠的骚臭和新鲜的血腥。
手指下的皮毛温热、挣扎,然后归于沉寂。
刀锋切入皮肉的触感,熟悉得令人麻木。
肝脏剥离的黏腻,胆汁刺鼻的苦涩……呵……这些算什么?
角落那道目光……
他果然在看着。
斯内普教授,永远藏在阴影里,审视,评判,带着他那份居高临下的怀疑。
很好,看吧,斯内普教授。
看看你眼中那个应该娇生惯养、面对污秽就该尖叫退缩的卡斯蒂尔家小姐,是如何面不改色地让血染红她的银发和定制校袍的。
指尖下的老鼠还在微弱抽搐,温热的血沾满了龙皮手套。
真脏。
但她下刀的手稳得像磐石,精准、利落,剥开皮肉,挤出胆汁,剜出肝脏。
每一个动作都刻意放得清晰、流畅,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效率。
她知道这有多违和。
一个卡斯蒂尔家的人,银发,定制长袍,袖口沾着鼠血,指尖在黏腻的内脏间翻找,却像在拆一封下午茶会的邀请函般从容。
他皱眉了。
那细微的肌肉抽动,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塞拉菲娜心底漾开一丝满意的涟漪。
对,就是这种表情。
困惑,探究,还有那深藏的不安。
他预想中的厌恶?笨拙?强忍的恶心?
都没有。
只有精准、高效,以及……一种不该属于这里的、近乎冷酷的娴熟。
又一只老鼠在塞拉菲娜的手中停止抽搐。
指尖沾着温热的血,她故意让一滴落在银盘边缘,发出轻微的“嗒”声。
他现在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