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到底允不允我去明月楼一事啊?”
“依你。”
只要是姚宝珠开了口的事,裴景晏就没有不依的。
又在书房温存了一会儿,裴景晏便去了宝瑰院,现在还差分毫就能让宋少师掉以轻心露出马脚,万万不可松懈。
姚宝珠自个儿回了永安苑。
东宫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从未停过。
这段时间姚宝珠才腾出空来将积压的事一件件解决。
想着揪出林若春买毒的门道,没想到牵扯到了明月楼同锦衣卫的事件里,既然如此,那便要替裴景晏把事情办好。
也不全是替裴景晏,若是锦衣卫大乱,皇城又哪来的安宁,京都百姓又何的安乐,幕后之人的狼子野心不言自明。
匆匆用过了午膳,姚宝珠歇了片刻,便赶去了杜府。
好在今天天气好,比上次去杜府快了许多。
经过上次嘱咐素素后,如今倒是没人敢把她拦在门外了。
第五十九章
姚宝珠进屋的那一刻,话还未说出口,眼泪先流了下来。
起初她见齐心素不对劲,一步步探究,是想帮助她。
可如今看来,是她错了吗?
姚宝珠看着齐心素脖颈上那道已然变成深红色的勒痕,捂住嘴任由眼泪流着。
拭水从未见过姚宝珠哭,故而吓了一跳,转身退出去且关上了门。
“宝珠,不哭。”齐心素拉过宝珠的手,缓缓牵着她坐下,扯下宝珠用力捂着自己唇部的手,用一方绣帕,轻轻地擦着宝珠眼泪,齐心素的声音清柔且平和:“别哭了,我无事。”
姚宝珠怒问:“这还是无事?”
一边问,姚宝珠一边又哭了起来:“素素,是不是我害了你?呜呜呜……若不是上次我不来找你说这些话,姓杜的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对你?”
姚宝珠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齐心素脖颈上的那道勒痕仿佛是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若不是她,素素也不会是现在这般……
“宝珠,说什么诨话,若不是你及时点醒我,我又怎会知道他是这般不堪的人,现在早早地知道,总比以后知道来得更好。”
“到底怎么回事?”姚宝珠关心则乱,齐心素说的有理,姓杜的不堪的德行,越早知道越好。
“那天你走后,我又冷静下来想了许久,愈发觉得这是他织就的陷阱。”
“我打听过了,他在外并未有其他人,为何要这般对你?”
“因为他那可怕的掌控欲……”齐心素的眼神里是不可泯灭的恨意,继续说:“他想让我完完全全地依赖他,他想让我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那他作何要掐你。”
“因为我开始不顺从他,起初他发现我又变回了原来的我,又开始新一轮的告诉我如何才是他喜欢的样子,我不从,他便逐渐言语粗暴,会猛然拽住我的手,把我甩到墙上,后来越演愈烈……直到有一天,他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当时以为我就要死了。”
听着齐心素讲,姚宝珠无声落了泪。
而齐心素却平静地仿佛讲的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
“畜生!”姚宝珠恨不得把杜如江当场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