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太苦了,得配糖,豆浆和豆花这么好吃,不需要配糖啦。
等裴父和裴母挑了谷穗回来的时候豆腐也做好了。
他们还没走到院子呢就闻到了煮豆浆做豆腐的那股子特殊的豆香气。
裴父惊讶道:“二郎媳妇真的会做豆腐?”
在地里他听老婆子说二郎媳妇要做什么豌豆糕的时候还没怎么的,毕竟红枣糕什么的不少女人都会做,他以为和那个差不多也没当多稀奇。
但是老婆子说二郎媳妇会点豆腐,他就有些不相信了。
做豆腐啊,哪有那么容易?
这附近也就柳家会做豆腐,其他可没听说谁家会做,里正家都不会呢。
现在闻到那特殊的味道,他真的不敢置信。
他小时候吃过豆腐,后来过年老大也会从柳家买块豆腐回来加菜,去镇上的时候也闻到豆腐坊传出来的那种豆香味儿。
就是这个味儿!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裴母也浑身来了力气。
老两口不约而同地想二郎媳妇儿估计在娘家学了不少东西啊,以前受了委屈不肯拿出来,现在分家为自己出力就愿意拿出来了。
好,挺好的。
分家分的好。
二郎媳妇有这个本事,那是不是就能赚钱供小年读书啊?
听见声音,俩崽儿立刻喊爷奶,让他们赶紧过来。
沈宁和裴长青去帮忙接担子。
裴父不让,“你腿脚没好利索呢,别干重活儿。”
他们把挑回来的谷穗倒在铺在空地的芦苇席上,白天大太阳的时候一两天就能晒干。
裴母蹲下扒拉扒拉,把之前的堆起来,用麦草苫子给苫起来,免得晚上落露水打湿了。
她碾了一粒米放嘴里咬了咬,笑道:“昨儿割回来的今儿就晒差不多了。”
小鹤年和小珍珠拉着爷奶去洗手喝豆浆吃豆腐脑和豆腐。
裴母一脸笑意,“好,好,晚上我搓点新谷子,明儿咱用大爷爷家的石磨磨掉谷糠,奶给你们熬新米喝,熬出米油来,香喷喷的迷嘴呐。”
现在没有专业器械,脱粒之后要想吃小米,还得上碾子碾去谷壳才行。
裴父看老婆子现在虽然干活儿累,却比以前笑容多,笑声也敞亮,他心里也敞亮。
原本不想吃老二家的粮食,只是好奇二郎媳妇儿点豆腐,就过去洗了手坐下。
沈宁把咸甜豆浆豆腐脑端给他们尝尝。
果然,老两口都说咸的好吃。
大家笑起来。
老两口好纳闷,笑啥呢?
小珍珠大声问:“爷爷,奶奶,是不是因为甜的要加糖,所以你们说咸的好吃?”
老两口又愣住,小孙女咋知道的啊?
大家又笑,“被阿年说中了。”
裴父和裴母听完以后也笑起来,裴父抱着小鹤年,裴母抱着小珍珠,稀罕得不行。
“咱珍珠真能干,帮着摘豌豆剥豌豆还磨豆腐。”
“咱阿年真聪明,连爷奶怎么选都猜到了,哈哈。”
沈宁和裴长青把做好的豆腐切出来给他们看,让他们尝尝,然后分一分给三家送去。
小珍珠:“娘,我好想吃你说的那个煎豆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