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信上新留的泪滴,看着白纸黑字间来自冷兴茂的算计,再想到她读过信,跪在地上哭泣的模样——
她不知这一切?
那,她求娶信中言之凿凿的爱,是违心之语?
温行川忽感胸口被什么堵住,他竟想回避这个结论,自袖中取出冷元初回寄给她堂兄的两封信。
「虽集市熙攘,然郡王阻吾出府甚是烦闷,王府肴馔难以入口、仆婢狗仗人势,吾心甚疲几难支撑,望兄赴江宁与吾闲聊一二解妹之苦。」
另一封信是五日后截到的:「堂兄尝言,男子若钟情于女子必敬之爱之,断无纳妾之理。吾实不愿与旁人同侍一夫,然其贵为郡王且有外室,吾心惶惶,不知当如何处之。」
温行川压平唇角,逐字逐句再读一遍后,将信撕碎,燃烛烧尽。
思绪空滞半晌后,男人大步走回内室,坐在雕满龙凤的拔步床中。
烛光下,冷元初细长眼睫的影子落在精致的玉面上,如一个润透的玉瓷。
如雪的脸颊上覆盖着轻柔的绒毛,温行川倾靠一旁,轻轻抚摸她的腮边,没
想到冷元初一个翻身,将腿搭在他的腰上。
温行川一把捏住她柔软的腿肚,想起那日她烧得厉害,忽然喃喃一句。
“你不能爱爱我吗?”
温行川目不转睛注视着熟睡的妻子。见她一个翻身,被子从身上滑落。
一段软腰从中衣露出,肌肤白嫩清透,仿若细腻的羊脂玉。
盖被的手迟疑很久,才为她盖好。
温行川触碰到冷元初的手,仍旧冰凉凉的,他把她的手完全握住。
看到冷元初入了梦还在皱眉,温行川的心也随着那淡淡的蹙眉一下下揪紧。
你若不姓冷,若姓秋,该有多好。
*
半月后,梅雨依旧,但这次冷元初被允许离府,回江宁县归宁。
冷元初今日晚起很久,因昨夜,温行川与她圆了房。
他接受了冷元初是他温行川妻子的事实,唯一没有考虑的,便是她此刻是否同意。
等到冷元初被温行川吻到失了力气,被他分开双踝,自顾自闯入进来。
“嗯。。。”每一个因无法抑制发出的每个音节,都被温行川吞咽入腹。
染着豆蔻的润甲深深陷入温行川结实的臂膀、后背,落下一个个弯月,每个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冷元初的耳畔再听不到雨落在瓦片的声音,只充斥着温行川沉重的呼吸。
那一瞬间的痛,让她回到那次在南洋的船上。滔天巨浪倾倒,将她拍击在甲板上。
她想逃,却被温行川紧紧嵌在雕龙画凤的床上。
冷元初只能看着帐顶如风帆摇晃,看着那盘龙缠凤逐渐模糊又逐渐清晰,渐渐地,被吻过的每一寸皮肤发出异样的烫,如新开的红梅在皑皑冬雪中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