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我挑眉。
他顿了顿,侧过头看着我,声音低了些:“你不是讨厌成为焦点吗?可你刚才那一刻,光芒万丈。”
我垂下眼睫,“我没有预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
“可你也没否认。”他语气没有责备,只是陈述。
我轻轻吸了口气:“我不是逃避,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不需要回应什么。”德拉科靠着栏杆,望着远方的灯光,“你做什么,我都明白。”
我转头看他。他的侧脸在月色下清晰得近乎温柔。
“你不生气?”我轻声问。
他笑了一下,那笑有点倦,有点无奈:“我生气的话,你会走开。所以不如……就陪你透透气。”
我怔了怔,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夜风又起,拂过我们之间。他低头看我一眼,轻声说:
“今晚的你,很漂亮。就只是这样看着,也足够让我记住很久。”
我转开视线,轻轻笑了一下,“我也是。”
“嗯?”他轻轻扬眉。
“你今晚也很漂亮,马尔福少爷。”我望着他,语气里带着点狡黠的轻快。
德拉科失笑,低头轻叹:“你真是……越来越会撩人了。”
“可惜撩了也不负责。”我附和。
他转头认真看着我,眼神带着那种令人动摇的认真。
“你不需要负责,你只要……记得我一直在。”
那一瞬间,我心底某处像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
很轻,却让人无法忽视。
我不知道是谁先仰头望了一眼。
槲寄生就挂在那里,悬在夜色与石柱交错的空隙之中,白色的浆果像点点星芒。
我没有动,德拉科也没有动。
可下一秒,我们就同时向对方靠近了半步。那是某种说不出的默契,不需要语言,不需要理由。
唇落下来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迟疑。
那一瞬间,雪似乎都停了。
他的手掌轻轻扶上我的侧颈,指腹温热,我闭上眼,只能感觉到他靠得极近,近得我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吻不重,却灼热得惊人。像长久压抑的情绪在冬夜破冰,从彼此的气息中溢出,缠绕成无法割断的线。
我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没有加深,只是温柔地贴着,仿佛珍藏,又仿佛克制。
当我们缓缓分开时,他睫毛上沾了些微的雪,眼神里却藏着我熟悉的热烈。
我低声笑了笑,“现在怎么办?”
“晚了,”他声音哑着,却带着一丝笑意,“你已经亲我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靠在他肩上。
雪落下来,风继续吹,而我们站在槲寄生下,像是这个冬夜里唯一没有褪色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