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项一项细数着姜无声犯的错,每说一项,手中的剑便旋转一圈,直至彻底绞碎他的灵台和灵根。
“傻逼,我也忍你很久了。”
说罢,她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拔剑带出的血飞溅出来,她脸上虚伪的笑消失,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面向其他人:“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不语,只一味地摇头后退。
她刚才那么客气地说话,下一瞬就把姜无声灵台毁了,谁知道这次她又想干什么。
岑望和谢终各自找了理由离开,乘阳宗的其他人失去主心骨早就慌了,混乱中扶起重伤昏迷的姜无声便跑了,此时只有诛邪司的秦臻和薛浓染还没走。
连青看不见他们,也没听见他们说话,不太在意地转身去找姜梦鹤要手帕擦手,姜梦鹤满脸复杂,还是从怀里取出干净的帕子,挨个手指地替她擦手。
“先礼后兵,你这是跟谁学的?也没见燕一枝打架之前和还会别人客气一下。”
姜寻鹿杀人从不废话,姜梦鹤自己更不可能客客气气地对待敌人。
“跟小云姐学的。”连青理所当然道。
姜梦鹤:“……”
忘了小云姐以前除了救人,偶尔也会杀杀人。
“秦臻见过太师父,连青君。”等人都走了后,秦臻慢一步上前行礼。
薛浓染也行了一礼,但她没有修炼拜师,只称:“姜前辈,连青君。”
“太师父?”连青重复了一遍,抬手搭上姜梦鹤的胳膊,诧异道,“你徒孙?”
姜梦鹤一脸漠然:“又不是我徒弟,你惊讶个什么劲。”
连青颇为惆怅:“我只是惊讶一百年不见,你都有徒孙了,而我却只有一个小徒弟。”
她招了招魏晴云,大概感觉了下,将脸转向秦臻,慈祥一笑:“来,介绍一下,这是你师姑。”
已经快三十的秦臻低头和只有十二三岁的魏晴云对视,沉默许久,冷静道:“师姑。”
魏晴云:“……”
薛浓染:“……”
上次见面还是“秦大人”,这次见面就变成“秦师侄”了。
两人不忍直视地别过头,不知该笑还是该笑还是该笑。
姜梦鹤不耐烦叙旧:“秦环让你们来看热闹?看够了就滚回去。”
连青耳朵动了动,她徒弟是秦环?诛邪司的前任司主?
秦臻大概已经习惯了姜梦鹤的脾气,并不在意,兀自拿出一枚司主令道:“师父收到消息,得知今天会有人过来为难连青君,让我们到时候将司主令交给连青君。”
也算是当众表明中洲的立场,只不过没用上。
姜梦鹤收紧手,将连青拦在身后,冷下脸:“她不会收,你们走吧,诛邪司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连青还没有恢复有关诛邪司的记忆,对她这个避之不及的态度有些疑惑,却没有开口反驳,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好的。”秦环说了,若是连青君不收,不要强求,秦臻将司主令收回,看向姜梦鹤,一板一眼道,“太师父,师父让我再向您转达一句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