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曾经与尸冥府交好?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足够让牧白仰天长叹,痛骂统子给他挑的好身份了!
就算统子是出于好心,想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么,怎么不让他穿成林素秋?
再不济,穿成江玉言,江玉书,都可以啊。
怎么偏偏穿成了不学无术,身世成谜,父母名声恶臭的关系户,修二代?除了一张好皮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哦,不,他现在已经不算是修二代了。因为牧家的修一代,已经死绝了,就剩下他一根独苗苗了。
牧白只觉得心脏拔凉拔凉的,站在冷冽的寒风中,好想扯着嗓子骂几句。
但他还不想放弃,决定再挣扎一下。
“我不知道,为何我的掌心会出现阴尸符,但我绝对不是尸冥府的人!”当然,若果在场没人相信他的话,他就算跪下来,指天发毒誓,也是无用的。
牧白的解释挺苍白无力的,但江玉书却相信他了,虽然很害怕师叔,但他还是从他哥背后探了个头出来,沉声道:“我……我相信牧白。”
“江师兄……”牧白立马转头看他,脸上满是感动之色。
“听说,尸冥府的门徒,看见尸体就跟……就跟饿犬看见肉骨头似的,根本走不动路,但牧白他……他不仅不喜欢,还很嫌弃……”
“他……他他之前看见他爹娘烧焦的尸体,还看吐了……”
牧白:“……”
第二句话可以不用说的。
但无论如何,江玉书愿意相信他,这让他很感动。
他忍不住更加动情地喊了声:“江师兄……”
奚华听了,眉头微蹙,额上的青筋一跳跳的,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手指骨节捏得都泛白了。
江玉书顿了顿,又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听说,尸冥府的弟子实力都相当强悍,打尸就跟打着玩一样。但牧白不一样,他先前差点没被行尸围着,活活把他吃了。被打得跟狗似的。”
牧白:“……”
脸色一板,刚才的感激之色,顿时一扫而空。
他根本没有被打得跟狗似的,好吗?
要不是他刚刚出手相助,这几个人哪还有劲儿,在他面前说话?
“玉书所言,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江玉言道,“我记得,牧师弟此前从地堡中,带出了一样法器,也许,我们可以先从法器身上入手。”
牧白脸色一苦:“法器,没有了。”
“没有了是何意?弄丢了?”江玉言问。
“我想,应该不是弄丢了,这个就是。”牧白抬起自己的右手,晃了两晃,“当时情况危急,我就看见一抹亮晶晶的东西,从岩浆底下窜了出来,伸手就抓住了。”
“那种手感,就好像,好像一块玉佩,不,准确来说是一枚令牌,后来我随手往怀里一揣。再后来……”
再后来,他就跟师尊调|情去了,完全把这个东西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今回想起来,这事情还挺蹊跷的。
牧白捏着下巴,暗暗沉思,总觉得所有事情都是有关联的,但还缺了一点什么东西,好把所有事情全部都串联起来。
可具体缺了什么,他又想不出来。
从牧家灭门,到他前往玉霄宗求助,意外落入坏人之手,险些失了贞洁,再到奚华英雄救美,林素秋带人围剿尸傀,发现尸虫……
然后,回到牧家庄安顿遗体,又遇牧家堡吃人,将他们引去,在地堡中遇见气息奄奄的牧大,之后……又撞上了一群妙龄女子的鬼魂,被封锁在地堡中,手持转经轮献祭……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好像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
牧白苦思冥想,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到底是什么。
法器,阴尸符,尸虫……
到底还差点什么?
还有他们明明都把那些惨死的人,全部葬好了,纸钱也撒了,香烛也点了,他们没理由像江玉书说得那样,舍不得放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