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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取字（第2页）

“……亦大哥。”平野问道，“天还未亮，你便醒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远山朦胧，林间依稀有鸟鸣渐起。冷风拂面，恍若身处异境。

慕君仪转头道：“自然有，否则也不会如此了。”

平野沉默下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和慕君仪、无念二人自那琵琶相识，如今慕君仪似和姜渡月的来历有关联，那当初慕君仪对“芙泣”多有试探，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正在“问与不问”之中，忽又听得慕君仪问道：“他姓姜，大名姜渡月，乳名皎儿，是不是？”

那冷风似付刮到了脸上，平野不做言语。

“你这时沉默不语，实在是对他维护至极。”话是调笑，慕君仪眼神却欣赏，“不过，若非如此，他断断也不会和你结交。”

这个“他”，说的想必也是姜渡月了。

平野深吸一口气，道：“亦大哥，你是何人？”默了一刹那，又道，“你现在想要对他做什么？”

“我不想对他做什么。”慕君仪轻声道，“我只是……只是……很高兴。”

他侧过身体朝着大殿看去，仿佛在通过斑驳残缺的佛像，看着身后沉睡的少年。

平野道：“亦大哥，我向来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对你和无念的来历从不追问。可如今，涉及到渡月，你也需同我一道说个分明才是。”

平野自认这话说得周全，却不想慕君仪一改常态，沉吟后道：“平野，你既也说了此事涉及渡月，有的话，我便更不能告诉你了……至少，我现在不能说。”旋即，又苦笑道，“平野，你和渡月如何相识，我虽不知，却能看出你的真心实意，这一点，我实在感动。可兹事体大，哪怕是你，我也不能尽数告知。我明白此番定你心中多有不快，我向你告罪……”

“不，我心中并非有所不快。”平野冷静下来，难得打断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受伤。”

平野不忍说出在后山上看到的种种，却也不代表他真的忘了。

如今又知晓了姜渡月体中仍有毒虫在作祟，他实在是心绪难平。

慕君仪浅笑道：“平野，我向你保证，我定不会伤他。”

平野知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真相了。

慕君仪道：“不过想来你也应该明白了，当初我为何为了那把琵琶紧追你不放，不过是因为那把琵琶，实在另我想起故人。昨日再见渡月时，我试探他，也不过是为了试试他的身手，却没想到他竟没有一丝怯意，实叫我惊讶。若非见到他那芍药胎记，渡月于我而言，也是少年俊杰，后生可畏。”

平野耐心听着，又问道：“亦大哥，你可是要同渡月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

自打平野和姜渡月结识以来，姜渡月极少袒露自身身世，更别说昨夜会合之时，见到慕君仪和陌路人无甚区别。

想必姜渡月至少在记事之后，就没见过慕君仪此人。

平野直道：“敢问一句，亦……慕大哥，你可是渡月的亲人好友？”贤婆婆曾说，十几年前她曾和渡月的亲人相识，结为好友，难道那时与之结交的正是慕君仪？

“算是……也不是。”慕君仪给了个意料之外常的回答，“不过这也不重要了，我暂时没有告诉渡月的打算。”

“为何？”

“方才我已说过了，渡月身份特殊，如今看来，他自己也不曾知晓自己的来历，这便是好事。只是往后出门在外，他的本命和乳名断不可说出去，就怕被有心之人揣测，摸索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平野倏而苦笑道：“不说渡月和你的身份，这点倒是简单，可若是连个名讳都无，那日后该如何称谓？”蓦地想起昨日对贤婆婆那句“堂哥堂弟”，难道要应验了？

“若我没算错，渡月如今不过二八，尚不及取表字的年纪。”天色渐亮，慕君仪道，“但人在江湖，我既能改头换面，给渡月取个表字，行走江湖，也未尝不可。”

平野失笑道：“从前和渡月见面时，我自然也想问他的表字是什么，只是念及年少，怕是没有的，但到底有没有，还需等他醒来后问清楚了才知道。”

慕君仪望着远方红日，喃喃道：“……‘昕之’，如何？”

平野独自品味了一番，总觉得少点滋味，却笑道：“我不善文章，为渡月取字一事，还是你和他……”

话音刚落，却听姜渡月已经醒了，发丝凌乱，面色苍白，披着平野多给的一件外衣，倚着门柱，低哑道：“我和他非亲非故，取字一事，怎么就轮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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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城副本快结束了

当然最后取的不是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