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铭这时候匆忙赶来,上下打量见谢池春还全须全尾站着,顿时松口气。
但是他耳边听着笔墨简略禀报完,眉头又开始皱紧了。
小二还道:“你先说,我才相信你。”
谢池春却不妥协:“我要说了,你是不是还要亲眼看见才相信?拖来拖去,站在这里的人都毒发死了,你也不必交出解药来了?”
看见邵逸铭,她明显松口气。这场面自己可应付不来,刚才镇住这些人,借他们带来的下人围住酒楼没让同伙趁机跑掉就已经不容易了。
“恰好容御医去大哥府上做客,我也一并带过来了。”
其他人一见容御医就想冲过来把脉,被邵逸铭淡淡一扫,一个个不敢动了。
容御医年纪不小,白发白眉,长得慈眉善目,伸手给谢池春把脉一会就放下了:“谢姑娘没事。”
他又给笔墨等侍卫把脉,也摇头:“他们也没中毒。”
一连好几个人都没事,众人都怀疑谢池春是不是信口开河耍人了。
忽然最后面一个锦衣男子扑通倒地,手脚抽搐,指尖隐隐带着紫色,吓得其他人连连后退。
容御医赶紧上前把脉,皱着眉拿出怀里的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就塞进锦衣男子嘴里,指尖又捏着银针扎了好几个穴位,好歹抽搐停下了,人却没醒来:“这人毒发了。”
他沉声肯定,周围人忍不住惊呼,有些还看向谢池春,只奇怪她和身边人怎么没事,偏偏离得最远的包厢客人反倒中毒了?
解毒的药丸带得不多,主人家都得了一颗赶紧服下,下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没多久就有几个下人也倒地抽搐,容御医简直一筹莫展。
幸好大皇子府的管家亲自送了一盒解毒丸来,好歹没叫大好日子附近的酒楼死了一片,不然实在晦气得很。
“此毒霸道,暂时算是压下了,还得催吐才行。”
容御医让厨房煮了绿豆水叫客人一个个喝下,邵逸铭见没他什么事了,便带着谢池春上马车回去王府。
谢池春在马车里叹气:“可惜了,出这样的事,我都没能看看外头。”
也就没看到大皇子和那位侍妾究竟长什么样子,她是白白出府了。
邵逸铭也叹气:“谢姑娘没事就好,我没想到他们的胆子那么大……姑娘可看出什么来了?”
他也奇怪,怎么整层楼其他包厢的人多多少少都中毒了,偏偏谢池春的包厢谁都没事?
跟着来的侍卫也是有些后怕,要不是他们运气不错没中毒,如今那些在酒楼催吐得眼泪都下来的人就是他们了。
笔墨在车外竖起耳朵,也是满脸好奇。
难不成先知们都是老天爷的亲女儿,百毒不侵了?
谢池春回想了一下:“三楼似乎都是非富即贵的客人,每个包厢有一个专门的小二来伺候。这小二怕死得很,其他包厢的门上都抹了毒药,唯独他负责的那个包厢没抹。”
估计小二也没料到,最后他们会选择自己那个包厢,叫谢池春逃过一劫了。
邵逸铭定定地看了谢池春一眼,心里也觉得这运气实在太好了一些。
而且自从他遇上谢池春之后,自己的运气也变好了。
“大皇子那边殿下这就跑出来,他不会恼吗?”
那边宴席该是刚开场没多久,邵逸铭就跑了,如今还打道回府,大皇子想必心里不大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