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像将熄的烛火在风中抖着最后几缕光,到末了只剩一层近乎透明的灰影,在苍白的皮肤上若隐若现。 他忽然膝盖一软,整个人像被抽去了所有筋骨的木偶,上半身重重向前倾去。 慌忙中抓住身后的冰柱,掌根压在冻得发脆的冰棱上,竟生生嵌进半分。 冰柱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微微震颤,表层的霜花便大片大片簌簌坠落,有的落在手背上化成细流,顺着指缝往下淌,在腕间积成小小的水洼;有的粘在他汗湿的鬓角,没等融化就被微弱的呼吸吹得粉碎。 可他什么都没感觉到。掌心的冰寒像隔了层厚厚的棉絮,指尖的麻木早已漫过手腕,沿着血脉往心口爬去。 他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却分不清是冻的还是累的 —— 或许都有。 视线里的冰原开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