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这样啊。”楚逢生提起桌上茶壶,为自己斟茶,“也是金丹啊,这一点真没骗你,我是楚予思前就是金丹。”
姜涟清:“那似乎也算得天赋异禀了?不是说医修修炼向来比其他人慢一些。”
楚逢生才把茶盏怼到嘴边,又放下了:“慢倒是真的,但我要是平常成那样,就真该死了。”
“话说,涟清姐姐~那您今年芳龄几许呀?”他将话题一转。
意识到对方不想过多在此话题上停留,姜涟清也没有硬要继续的意思。
于是她便顺着他的话下去:“二百一十六,确实该叫一声姐姐。”
“哈哈哈。”楚逢生抿了一口茶,“哎呀,说到这浮洲,我真的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章窈漪照例抱着她的截昙剑,听到浮洲二字停下擦拭剑身,抬起了头。
楚逢生:“萱花呗,听闻浮洲萱花虽不暗指浮洲法则,但棠溪萱花是难得的绝景,若不是不上浮洲,我还真想看看。”
“萱花?”章窈漪细细回想了一番,“我大师兄之前随身带着的就是萱花,棠溪萱花确实很美。”
“哦?”姜涟清一手支着下巴,别过头来,“窈窈见过吗?”
“见过啊。”章窈漪目光又回到截昙,继续擦拭,“大师兄当时说什么都要回浮洲摘几枝花,即墨逾就随他去了,结果这样和七宿门约好的时间还分毫不差!”
“好精准的时间管理。”
楚逢生不由奇怪:“你大师兄叫小夕的话,是哪一个夕?”
还真是吊足了胃口,无论是章窈漪也好,即墨逾也好,甚至是阿墨,都完美避开了这人的大名。
不约而同的有些奇怪了。
章窈漪:“夕暮的夕吧?但是我大师兄的名字不是夕,不然那读起来也太奇怪了。”
“夕暮啊……”姜涟清觉着这名字的意欲不太好,“如果就是这个意思的话,意思不太好呢。”
夕暮夕暮,太阳落时,月将升时,便是夕暮,一天之中最后的时刻。
章窈漪一怔,面色古怪一瞬,含糊道:“是夕暮没错,但前面还有个字,这两个字结合就是大师兄的字了。”
“我师尊经常这样叫他,然后骂他大逆不道。”
姜涟清:“哪里大逆不道了?”
章窈漪一言难尽,答:“云上洲不是不许有人擅自离开嘛?但是我大师兄非但出来了,还要插手尘事,师尊觉得,这样下去,他无情道迟早要碎。”
姜涟清:“……”这担心倒也不无道理。
楚逢生:“……”这担心似乎挺对的,就连他挚友都说,他不适合无情道。
姜涟清回忆了一下,想起章窈漪说,是她大师兄将她从盈洲带去云上洲的。
“窈窈,你大师兄,也参与过盈洲之乱吗?”
章窈漪点头,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姜涟清伸手从楚逢生手边抢过茶壶,又取了茶盏。
醇厚的茶香四溢,薄雾轻起。
“没什么,就是没听到过任何人说起他的名字,觉得很惊讶罢了。”
“毕竟即墨逾的名字已经天下皆知了。”
“嗷这个……”章窈漪懂了,“大师兄确实是,不喜欢太张扬。”
“但当时,他应该是出力了?按师尊的说法,他的天赋该是当今第一才对。”
姜涟清甚至有点想笑了。
真是太有意思了。
一个名字被理所当然藏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