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看我?我脸上沾东西了?不会吧?”
姜涟清:“……”
姜涟清:“你对盈洲有了解吗?”
楚逢生眨眨眼,生怕她看出来什么:“我对盈洲能有什么了解?”
姜涟清:“你不是说你是初日洲来的吗?初日洲到降星洲不经过盈洲嘛?”
楚逢生一听,心苦难耐:“涟清姐姐,那个是我吗?去降星洲的是我吗?我家在紫极洲,我跑去初日洲当医修了而已。我根本就没走过其他洲。”
“哦。也对。”姜涟清转过头去,有些尴尬。
是她先入为主了。
去降星洲的明明是楚予思,可谁让她先认识的是楚逢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都要忘了楚予思不是楚逢生了。
说来也奇怪。
就和章窈漪的大师兄怎么称呼都不会暴露其名一样,楚逢生也是一直被喊楚医师。
这样一来,便直接将二人混淆了。
姜涟清有点不高兴了,却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高兴。
明明这样是对的。
“那你当时怎么知道盈洲不得许期的?你真的是口误了吗?”
楚逢生一手捂脸:“你记性也太好了吧!真的是口误啊。我发誓我要是……唔,唔!”
姜涟清眼疾手快,直接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谁让你发誓了?闭嘴!”
章窈漪幽幽说:“前不久才说过盈洲不得许约,你还一口一个发誓,嫌自己命太长吗?”
楚逢生闻到了一阵清香,是姜涟清身上的味道。就在她指尖。
于是他一下都没挣扎,支支吾吾了几声便安静了。
姜涟清收手,狠狠剜了他一眼,烟青色的眼,眼波流转间星眸带刺,诉他口无遮拦,叫人担心。
楚逢生感觉自己疯了。
明明在凶他呢,他居然觉得怎么这么可爱。
“我收回,这不是急于证明自己,就一下了忘记了吗哈哈哈……”
“要警记于心啊。”姜涟清双手抱胸。
*
正如章窈漪所言,暮色时分便到了盈洲锦年。
他们进的第一座城,是昙城。
眼下已是初秋,恰巧赶得上最后一茬昙花。
已是暮时,入街后自然见不到什么往来之人。倒是那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点着明火,幽红光芒散发。
于明月之下,倒显得诡异。
不过这里的月亮并不与出入极夜洲时,那令人胆寒的苍凉之月相似,相反,它撒下的月辉是温和的。
倒应了那词,温润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