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刁钻难以躲过,江见恕索性结结实实接下这一招。
符纸所迸发出的强灵力团直将江见恕冲退好几步。
紧接着从中分飞出的数道利箭更是密密麻麻,势要将人扎成筛子。
江父想趁江见恕被牵制时,赶紧逃匿。
殊不知江见恕练得一手好防猎物逃跑的招数。
木藤从江见恕脚下扭曲生长而出,迅速爬上了江父的双腿。
这些木藤生着倒刺,每向上爬一寸,江父就爆发出一声惨叫。
不仅如此,倒刺上被江见恕弄上了紫蟾蜍的毒,发作起来的每一下都让人感觉五脏六腑被掏出来一样。
等江见恕把那道碍事的符纸处理完时,江父已经被木藤五花大绑在地。
衣物残破,口吐血沫不止。
哪里还见往日威风。
其实不能怪江桉资质平平的。
因为江父也一样天资算不上多绝佳,更不见勤勉。
只不过江父真的凭是上一代家里唯一的男儿。
在姐姐妹妹都悉数出嫁或是自出修行离开江家后,成为了江家的家主。
随着年老体弱,境界倒退,现在的江父根本不堪一击。
江见恕眼前忽而浮现起她带回江桉尸体那日。
她存心装成一副惊慌失措的内疚模样跪在堂下想看看江父的反应。
可无论她如何声泪俱下的道歉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幼弟,江父都没有看她一眼。
甚至说,如果真的觉得自责的话,就应该自觉谢罪。
真是慈父情怀。
江见恕时常觉得自己应该是遗传了父母血里的冷的。
江父中毒以后,嘴唇和面中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紫黑一片。
江见恕并没有想再补刀的想法,只是弯腰在江父身上摸索起来。
直到摸出家主令,江见恕脸上才有了笑意。
而江父则恨得双眼睁得如铜铃般,嘴里恶狠狠咒骂着江见恕和辛羌。
“你以为你那个娘就会对你好了?她只是想吞并江家而已。”
“你为虎作伥,以后下到阴曹地府怎么见列祖列宗?!”
江父以为江见恕拿到家主令是为了讨好辛羌,会把家主令交给辛羌。
江见恕把玩着手里的令牌没有多余的解释。
只是守在这里慢慢等着他毒发。
院子外已经有响动,想来是主院守卫回来了。
家主令在她手上,一些命契结于江家的守卫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