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度过,金羽瀚某次碰面时提起,金昭野在他的精心安排和陈没辅导下进步飞快,陈没的报酬也水涨船高,提到了两万一个月。
与之相反的:“阮辛黎你怎么弹的越来越难听了,你一个月只有一万五。”
“我稀罕给你弹?不弹了,爱听不听。”
“哟,离了陈没谁还把你当少爷,还在我耍少爷脾气呢。你当学美术是过家家?烧起钱来就是个无底洞,要累死你的陈没给你攒学费咯。”
这个金羽瀚不知道又从哪打听来的,知道我要学美术,我憋着一肚子火,忍气吞声地接受了一个月一万五的薪酬,就这点破钱,还不到我以前的零头!
敷衍了事地弹完那几首曲子,我就迫不及待想溜去监控室。
“等一下。”金羽瀚叫住我。
“哟,你今天这么闲?戴副墨镜,装给谁看呢?”
“不着急,你过来。”
我心里翻个白眼,脚下像钉在台阶上,警惕地看着他。
“过来,这一万就是你的。”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转账界面。
行吧,看在钱的份上。我磨磨蹭蹭地挪过去。
草坪上的金羽瀚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我走到他身旁,他给我指了指二楼的房间,玻璃是单面镜,只有楼上能看得清楚楼下的所有动作。
“看陈没为你吃醋的样子,有没有兴趣?”
他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那表情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欠揍。
“你想做什么?”
“借个位,让楼上看着像那么回事就行。”
我皱着眉脱口而出:“你脑子有病吧?”
“来一次10万,又不是真亲,结束就给你打钱。”
我确实想让陈没吃醋,十万块也实在诱人,比陈没身上加起来的都多,我迟疑地挪到他跟前,金羽瀚突然站起,手臂环住我的肩背,头迅速侧过来,他的脸与我脸颊外侧极近地一蹭。
从二楼的视角看下来,那瞬间的错位足以以假乱真。
我触电般挣脱他的手臂,生怕陈没误以为是我主动索吻,强调:“可以了,记得打钱。”
他慢悠悠戴回墨镜,鼻子嗅了嗅:“你身上味道怎么变了?”
以前是清冷的梨花香,如今因为陈没买了绿茶的香水,当然不一样了。
不过我懒得跟他解释,只嫌恶地瞪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他轻笑一声,“你之前的香水可是昭涯分享给你的。”
金羽瀚整个人陷进躺椅,双手垫在脑后,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与在白昭涯面前那个一丝不苟的精英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死变态!”
“骂我做什么,我又不至于对未成年下手。”
再多待一秒我感觉都要吐出来了。转身,忍着恶心跑去了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