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手下不停,脸色难看至极,欲言又止,最终只咬牙道:“你快去寻赵管家,让他立刻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要快!”
苏慈心知情况不妙,不敢耽搁,连忙又跑了出去。
很快,赵管家火急火燎地派人去请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诊脉片刻后,脸色变得极其古怪,沉吟半晌,才在福安焦急的催促下低声道:“首辅大人这是中了极强的,呃,助兴之药。”
此话一出,屋内几人皆惊。
虽未明言,但众人心知肚明,这药从何而来。
福安脸色铁青,赵管家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太医开了清心解毒的方子,苏慈拿着药方去小厨房煎药。她守在药炉前,看着跳跃的火苗,心中惊怒交织。老夫人行事未免太过荒唐狠辣,竟用这般手段算计自己的亲孙儿。
药煎好后,她小心翼翼地滤出药汁,端着温热的药碗回到内室。
福安焦灼地守在床边,见药来了,忙道:“快,苏慈姑娘,你快喂大人喝下。”
苏慈坐到床沿,柔声唤道:“大人、大人,吃药了。”
温砚礼似被梦魇缠住,闻声艰难地半睁开眼,那双总是清冷深邃的眸子此刻氤氲着水汽,迷茫灼热,眼尾泛着异样的红晕,竟有种惊心动魄的魅惑。他定定地看着苏慈,目光滚烫,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苏慈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慌意乱,强自镇定地舀起一勺药汁,小心吹凉了,递到他唇边:“大人,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温砚礼依言张口,咽下几勺,眉头却越皱越紧。
待到一半,他忽然偏开头,声音沙哑得厉害:“苦,难喝。”
“良药苦口,大人再喝些,很快就好了。”苏慈像哄孩子般耐心劝着,又将勺子递过去。
就在此时,温砚礼忽地挥手,将苏慈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漆黑的药汁溅湿了裙摆和地毯。
“啊。”苏慈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天旋地转,滚烫铁臂揽住她的腰肢,眨眼间便将她带入床榻之上。
温砚礼一个翻身,将她困在身下。
滚烫体温隔着衣料源源不断地传来,连带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将她包围彻底。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混乱炽烈,似在辨认,又似已被欲念吞噬。
“大、大人。”苏慈吓得浑身僵硬,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地久久未退,呼吸也变得急促。
温砚礼缓缓低下头,微凉唇瓣覆上了她吓得微张的樱唇。那是一个带着药味和灼热气息的吻,生涩却霸道。
一吻稍歇,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沉重灼热,沙哑嗓音里带着极致的克制与:“得罪了。”说罢,一只手已胡乱地扯向她腰间的裙带。
苏慈忽地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放开,大人您清醒点!”
温砚礼好似完全听不见,含糊地在她耳边呓语:“难受。”
苏慈又羞又急,情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胆量,忽地扬起手,朝着那张俊美却意识昏沉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温砚礼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晃了一下,随即直接倒向一侧,昏睡过去。
寝室内霎时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