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进退不得。她下意识地回头,目光落在那道不过尺许高的青石门槛上。方才抬脚便能迈过的小小台阶,如今在她眼中,却仿佛拔地而起,化作了千丈绝壁,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羞耻之墙。 进?她没脸在严令蘅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坦然入内;退?她就如此乖觉,向这个粗鄙之女低头? 苏芷晴僵在原地,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知意察觉到她的僵硬与难堪,并且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掐得她疼痛难忍。 她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唤回她的神智:“表姐?” 苏芷晴清醒了过来,她自知理亏,生怕严令蘅再说出什么更惊人的话来,急中生智,连忙故作懊恼地扶额,语气夸张地解释道:“哎呀,瞧我这记性,真是高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