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博远对自己了解,但云渝不知道彦博远是个挂逼,只以为他在装逼。
“你敢!就没见过你这样盲目自信的,那些七老八十还在考的大有人在,你能不能谦虚点。”
说不想他走是真不想,矫情话说出口撒撒娇,让彦博远安慰安慰也就过去了。
云渝可不许彦博远真不去书院,他不想考举人,云渝还想吃到,他给他画的官夫郎饼。
云渝伸着指头戳彦博远胸膛。
彦博远被戳得一缩,默默将他的指头往外挪了点。
云渝照旧戳着,彦博远有肌肉,放松下的肌肉软乎乎的,他的指间被软肉包裹,一戳一个坑。
彦博远一会用力,一会儿放松,逗猫一样。
云渝戳得起劲。
“我谦虚得很,夫郎才是,对你相公没点信心。”
想当初,云渝对他那叫一个崇拜,现在老夫老夫了,就是鼻子不是鼻子,是眼睛不是眼睛了。
彦博远一副小媳妇样,将云渝比作负心郎。
不着调子的说几句软话,将人哄得收住泪,彦博远心中暗道小哭包。
彦博远不知道,云渝背地里,也骂过他是哭包落水狗。
说他是落水狗,是因为云渝觉得他像小黑。
小黑比小黄沉稳,夏天天热,身上狗味道重。
云渝给狗洗澡,小黑看着沉稳,但是胆子意外的小。
被云渝摁在水盆里,黑亮眼珠子水润润,跟彦博远哭时一样样。
表面一本正经,八风不动,实则眼珠子里头掉小珍珠。
心里指不定拧巴成麻花了。
有前头失败的经历在,彦博远哄好夫郎,也不敢将话说死。
怕云渝白高兴一场。
说去书院后,再找同窗打听。
县学里头各地学子多,保不齐就有人见过云修,消息多了,找起来更有成算。
继续收拾包袱,云渝依依不舍,将彦博远送回书院。
星子挂在当空,云渝熄了灯,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想云修,更想彦博远。
习惯了两个人钻一个被窝,现在骤然空出一个位子,云渝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侧身仰躺都觉得缺了点什么。
最后从衣柜里头翻出件白色里衣。
宽大棉布里衣,穿的时间久,被洗得泛出旧色。
云渝将脸埋入其中,似乎能闻到熟悉的气息。
抱着羞涩,脸上绯红,将身上的里衣换成了手里这件。
换的时候害羞,兔子看过来的眼神都扛不住。
将裤子一脱,甩到兔子窝里头,盖住几个兔子脑袋。
兔子长得快生得也多,家里兔子已经十来只了。
云渝留下最初那几只,跟在屋里头,其余自己下手杀了吃不舍得,拿到外头卖钱。
倒给家里又多了个进项。
彦博远衣服宽大,穿在云渝身上,直接成了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