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常贵娥。 她的手里攥着一封来自宫外的家信,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信是母亲早早托心腹送进来的。信上说,谢姨母特意派人提醒,胡惟庸意欲对魏国公府出手,要常贵娥也切莫掉以轻心。 常贵娥读罢霍然起身,在铺着厚厚地毯的殿内来回踱步,裙裾扫过地面,悄然无声。 前不久之木偶之事,本是为了引出藏在东宫的耳目,顺带打击胡惟庸的势力。因此事,宫里人心惶惶,父皇震怒之下,要将所有伺候过长皇孙的宫人内侍尽数处置,幸得朱标求情,言要查明实情,然而直至今日,连一句像样的缘由都问不出来。 眼看着还没能抓住胡惟庸不可饶恕的把柄,谢姨母又送来了这样的警告。 常贵娥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看不见的眼睛,正贪婪地窥伺着东宫的一切,等待着给予他和朱雄英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