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哇,落后了哇,这都是半年前的歌了,现在最时尚的歌应该是“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王雪娇离开绿藤的时候,满大街都是这首。
没有人知道林业部公安局在哪里,只知道派出所的位置。
派出所的同志把他们指去了森林公安局。
不幸的是这个县森林公安局只能帮金雕治,没有收养条件,简单来说,就是经费不足,也没有专门收养动物的空间。
“以前都是镇派出所养着,伤好了,就让它们重归山林了。”
“哦,好吧,我把它带回去。”王雪娇看着森林公安局的内部条件,已经感受到他们确实也不宽裕,装材料的档案柜都是木头打的,看着好破。
回去的路上,武长春觉得王雪娇太机智了:“你真有主意,这么一来,就算是过了明路,驯鹰的时候,也不会被人问了。”
“哈哈哈,那当然,要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还怎么让兄弟们办事。”王雪娇没有忘记自己找武长春的初心:“对了,你这除了虫草,还有什么?我有个亲戚,身体不太好,医生开的药吃了多少都不管用,后来听说是养殖的麝香和羚羊角不行,得用野的,哎,难找啊。连安宫牛黄丸都把犀牛角换成水牛角了。”
武长春一边开车,一边小心地打量着王雪娇的表情:“野的啊?那确实不好找,都是保护动物哩。”
“知道,不就是钱么。啧,说实在话,要不是你家的虫草出了问题,现在你我已经有至少两万块的交易了。”
武长春的表情痛苦而纠结,最终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王雪娇昂着头,脸上的表情带着三分高傲三分嚣张三分的不可一世,还有一分神秘:“可不是吗?我的话就放在这,只要东西好,多少钱都不是事儿,我家那生意,嘿~”
“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我们这群人啊,都比着花钱,看谁花钱快,今天有钱今天享受,花着花着菩萨供着,省着省着窟窿等着。”
王雪娇的脸上写满了洋洋得意。
武长春对她的话非常认同:“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总想着存钱存钱,我说存它干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酒喝凉水,反正有一份死工资撑着,难道还真能把我饿死了?”
“所以啊,买东西,我只要最好的,什么钱不钱的,都是小事。”
武长春紧抿着嘴,手掌紧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这条路不难开,只是他的心里在做激烈地思想斗争。
要不要卖货给她?
要是在这里就能出掉一点货,不比千里迢迢长途运过去要强么?
这样路上万一遇到警察查车,把货没收了,好歹也能减少一定的损失。
可是她会不会到处乱说啊?
南方的老板都是合作过一段时间的了,大家都是道上的,懂规矩,他们绝对不会出卖他,而且,他们也只知道自己是西北来的,西北那么大,他们都不知道他是哪个省的。
要是把货直接卖给眼前这个女人,那可就是直接让自己的身份信息变明牌了。
还是再观察观察的好。
武长春打定主意,对王雪娇说:“现在抓得严,我以前的猎户朋友都洗手不干了,要是你真心想要,我帮你问问,不过没这么快。”
“行,反正我在你们这拍戏还得拍一阵子呐。”
回到镇上,王雪娇让武长春直接把车开到派出所,然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她把县森林公安的话转述给了值班民警。
值班民警苦着个脸:“确实是这样,但是这雕也太能吃啦,我们所的经费,唉”
“那以前呢?不是说以前都是你们管的吗?”
“以前哪能捡到金雕哦,你这运气也真是最多遇到骨折的鹿,鹿嘛我们去拔点草喂它就可以啦。”
王雪娇感觉自己让这个本不宽裕的派出所雪上加霜:“它吃得很多吗?”
“一天至少一斤肉。”
按照金雕受伤恢复可能需要三个月来算嘶
王雪娇烦恼地摸着下巴:“要不,让你们老大打个申请给老大的老大?总不能嘴上喊保护,兜里一个子儿都不掏吧?”
值班民警叹了一口气:“试试吧”
王雪娇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负责与王雪娇联络的康正清打来电话,询问调查进度怎么样了。
“只有一点点,还在努力。”
“好,我相信你的能力。”
王雪娇回头看了一眼贫穷的派出所,想想养不起雕的县森林公安,心里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