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犹利的胳膊瞬间垮了一层,不再紧绷着展示他优越的手臂肌肉。
男人像木乃伊一样僵在原地。
“你确定那个方位他有种的花吗?”
“他这么喜欢花,可能哪里都种上一点,这不奇怪。”
瑞缇的睫毛在光影下跌宕起伏,面部遮盖着午后朦胧的滤镜,浅色的唇像闭合的花骨朵,眼底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色。
现在这个状态,任何初见瑞缇的人都会在脑子里画一副天真烂漫的少女画像。
犹利指尖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食指用力掐着手掌的肉,反复无常。
“我有些不太确定…我先走了。”犹利最终答道。
“怎么了?今天的聚会有让你感到不快的地方吗?”瑞缇微微睁开眼睛,自责地、担忧地看向犹利。
“没,你别多想,和你没有关系。”犹利叹了口气,下定了某种决心,倾身半靠向瑞提。
当然和她没有关系了,她可什么也没有听到,她只是个陈述事实的工具。
“你最近注意点麦塔,有需要就给我寄信,我就来见你。”
瑞缇迟钝地点头。
“下次见。”瑞缇淡然地说。
男人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麦塔给花园的水生植物挖了形状怪异的水坑,每个坑都圈住了一只小金鱼,在池子里四处碰壁,靠着用塑料瓶自制的氧气泵吊着一口气。
麦塔说是在枯水期的岸边捡回来的鱼,经过一番抢救才活下来的,后来把它们分散在了不同的水坑里。
它们是否能见面,都由人类决定。
“我回来了,阿伦说话算数,帮我种花,咦?他人呢?”
麦塔回来就只看见瑞缇一个人。
“他走了。”
瑞缇仍旧看着池塘发呆,下巴懒散的搭在胳膊上。
“这么快?他说什么了吗?”
麦塔从盘子里拿了两块烤熟的曲奇,硬塞了一个给瑞缇。
“他让我多注意你一点。”
瑞缇入乡随俗,不是说一丁点谎话。
“他开玩笑的吧?平时他说话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谁也拉不住。”麦塔咔嚓地嚼着饼干,并不在意。
“对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他收到匿名信的事?”饼干还没完全有吞下去,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什么匿名信?”
“就是有人写信造谣他不检点,四处勾搭异性。”麦塔把椅子搬过来靠近瑞缇,降了声调。
“无风不起浪,说不定就是他欠下的情债呢。”瑞缇说完,只咬了一小角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