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
“这种表面正经背后不恪守男德的男人我见多了。”
麦塔沉默了,瑞缇把剩下的曲奇吃干净,等待他掉入陷阱。
“那你看起来我不是这样的吧?”
男人的耳朵竖了起来,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期待地看着她。
“你当然不是了。”
瑞缇用手指轻戳他的鼻尖,麦塔炸毛似的弹射了出去。
谁叫你靠这么近呢?她心里乐道。
麦塔敏感得可怕,慌忙找纸巾擦鼻涕,过了会儿再看,鼻尖就和草莓一样红了。
“最近契尔丹通知我给你做的那身衣服好了,我等会去给你取回来。”少年的脸烫得厉害。
明明没怎么欺负他,怎么还是显得可怜巴巴的。
“我要一起去。”瑞缇估摸着趁机再去看看断崖的细节。
“不了吧,你伤还没有养好,怕又遇到什么意外。”
“不想推就直说。”她冷哼一声。
“我推你没有问题!”麦塔不服气地叉着腰。
“那出发吧,大力士。”
路过山丘的时候没有见到阿伦,瑞缇看向搭了棚子的地方。
果不其然,新一批银鹃的枝干整齐地排好,阿伦还帮忙松了松土。
银鹃爱喝水,那片土壤看起来像是被水浸过一遍,颜色都要深一点,足够这些花喝得饱饱的。
麦塔见她看得入迷,便把她推过去近距离观察。
“长势好的话,春天结束前还有希望能开花,只要没有熊孩子来得话。”麦塔祈祷。
“话说,那个孩子的玩偶镇上有卖吗?”
轮胎被蹭上了软泥,瑞缇不用踩下去,都能预见脚下的湿度有多大。
“镇上的玩偶都是手工缝制的,每个都不一样,应该有卖得吧。”
瑞缇没再接话。
手工缝制?她睡前看着兔子浮想联翩的时候,有注意到玩偶缝合线十分规整且密集,像是机器统一做的,虽然没有商标。
如果这不是小镇的东西,岂不是意味着能有和外界联系的办法。
去花店看看那个孩子?啧啧啧,算了,那里对她现在来说太远了,过段时间的吧。
下坡了,瑞缇全神贯注起来,断崖像是麦塔的加油站,一路过就跑得飞快。
断崖的咖啡厅一滑而过。
她只捕捉到一个小细节,咖啡厅和所有的房子门前一样,都挂着一个小信箱,左下角用黑色油漆画了钟铃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