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挂着巨大长枪党旗帜的俱乐部里,一位民兵指挥官托尼正在跟几个心腹喝着亚力酒。
在腓尼基“长枪党”并不是单纯的政党或是街头组织,而是一个高度组织化、纪律严明、拥有强大意识形态的军事政治实体,同时还掌握着庞大的民兵组织。
单论规模,甚至不亚于腓尼基的政府军。
“那些阿拉法特人,”托尼啐了一口,“他们一来,把贝鲁特搞得乌烟瘴气的。到处是难民营,到处是扛枪的土匪!他们抢我们的工作,占我们的地方,现在还想着用枪杆子帮那些穆斯林抢走我们的国家!”
由于信仰和意识形态的不同,在托尼看来,plo根本不是战士,就是一伙无法无天的外来强盗,是寄生在腓尼基身体上的害虫。
同时他们还将强大的敌人带到了家门口,而那些本土的穆斯林,则是被这些害虫煽动起来的蠢货,妄图抢夺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屋外传来汽车鸣笛,以及吵吵嚷嚷的声音。
托尼一推开门,就看见一辆涂满宣传标语的武装吉普被拦在路卡前。
几名plo的游击队正与长枪党民兵激烈争吵。
这些plo成员自进入腓尼基以来,无时无刻不想扩大影响,但他们又缺乏媒体渠道,只能靠最原始的办法,寻找穆斯林支持者。
但这一次,他们明显越界了。贝鲁特东区是基督教和长枪党的地盘。
尽管腓尼基政府最初为plo划定了活动区域,但由于担心重演哈希姆王国的悲剧,执政的马龙派严格限制其行动,禁止他们越界或公开进行武装训练。
可plo就像一团野火,他们要的不是一块容身之地,而是彻底解放阿拉法特。
而这在长枪党看来,简直就是不知好歹,尤其是对方竟敢全副武装、明目张胆地闯入基督教社区。
托尼喝了酒,大步走上前,朝民兵问道:“怎么回事?”
民兵敬了个礼:“长官,这些阿拉法特的人想硬闯检查站,他们还带着武器!”
托尼望向吉普车试图冲卡的方向,那里正是贝鲁特东部最大基督教堂。
而在教堂的门外,一个基督家庭正在那里举行洗礼仪式。
托尼本就压着火,此刻更是面色一沉,他对着解放组织游击队的人喝道:“立刻离开这里!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我们只是路过,”为首的游击队成员反驳道,语气强硬,“我们有行动的自由!”
“自由?”托尼冷笑,“你们的自由就是带着枪闯进我们的教堂附近?”
“我们不接受这种不公正的待遇,”游击队员嗤笑:“想要欺负我们,最好掂量掂量后果。”
这番话配合上游击队员手里挥舞的突击步枪,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紧绷起来。
托尼只感觉胸膛中有怒火翻涌,这里是他们的城市,他们的国家,如今却被这些外来臭虫玷污。
他眸光渐冷:“我最后说一次,掉头离开。”
“你试试看,”那游击队员啐道:“(异教徒)。”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托尼,这还是在教堂门口,而且他还是一名虔诚的信徒。
借着酒劲和怒火,他拔出腰间手枪,直接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声炸响,街上瞬间陷入了一场混战,行人们一边大叫一边抱头躲避。
plo队员试图倒车撤离,一枚流弹却意外击毙了司机。剩余的人弃车而逃。
托尼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朝地面上吐了一口痰:“现在到底谁才是异教徒?!”
“长官。”民兵走上前,目光中有些担心。
“唉,好啦,我知道了。”托尼耸了耸肩:“我先开的枪,我会负责写报告的!”
片刻后闻声赶来的巡查队将托尼带走审查了,但他本人并没有太当回事,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又一次驱逐外来挑衅者。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枪将会给腓尼基带来怎样的灾难。
仅仅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