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除了头有点晕、颈子有点痛、眼睛有点花、呼吸有点困难……没什么问题。
他后知后觉:谢恒逸的力气居然这样大了!叫他毫无还手之力。不仅力气大,戾气也大!居然敢对他下死手!
连弑父这种事都临门一脚,谢恒逸究竟还有什么不敢的!
窒息感记忆犹新,谢恒逸的手仿佛还掐在他脖子上。他顿时一阵后怕,头都不敢抬。
突然,耳边响起细碎清脆的“叮铃”声,把他吓了一大跳,猛然抬头——
是谢嵘拎着钥匙串晃了晃。
“谢蔡,我可以借钱给你。”
谢财紧张的神经一松,坐立不安起来,迫切意味十足。
是啊,他差点都忘了,他是为钱而来。
有钱就好。只要有钱,他这趟就没白来!
不等他朝谢嵘摊手要钱,谢嵘反倒朝他摊开了手:“其他的我先不跟你计较,钥匙起码得还来吧!那玩意儿你留着又没用!”
“什么钥匙?”谢财怔怔问道。
由于声带受损,他讲话成了发颤的公鸭嗓。好笑得很。
更好笑的是,他讲完这四个字后,两眼上翻,伸直脖子干呕了一下。
谢嵘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一边笑一边回:“白马庄园的钥匙!你从网吧偷……呕。”
笑声骤停。
谢嵘恢复面无表情:“你呕……呕心沥血从网吧偷的。”
她捋了捋长发,故作不耐烦地叩了叩桌面:“赶紧还来!”
本以为在施压下,谢财会乖乖交出钥匙。
出乎意料的是,谢财毫不含糊地否认了:“什么钥匙?我不知道!”
谢财梗着脖子说完,就重新低下头去,眼中渐渐恢复几分清明——
直觉告诉他,此事要装傻。
第32章惨不忍睹
“你不知道?”谢嵘反应很快,“那你是怎么闯进屋的?”
她眼中流露出鄙夷:“没偷钥匙,那只能是强行撬锁咯?好你个谢财,果然居心不良!这些年你在外头学手艺,学的就是这种下三滥手艺?”
这抹鄙夷刺得谢财一个激灵:“你瞎说什么!!”
“到底是谁瞎说?”谢嵘用手背拍了两下手心,“你都撬锁了!不是为了偷钱还能为什么?怪不得找我借呢,原来是没偷到!”
说完,她恍然大悟,纠正道:“哦——我确实不该说你偷钥匙。也是,惦记个破钥匙干什么?你惦记的是恒逸屋里的钱!”
“谁惦记他的钱了?我又不是没钱,我说了、我就是这几天暂时动用不了个人资产。”
谢财意识到装傻行不通,立马改了套说辞:“一家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钥匙、你让我想想,钥匙……”他糊里糊涂地摸了遍衣兜裤兜,“我这……没带。”
谢嵘懒得与他争辩:“没带?没带就叫人送来!”
事儿多娘们。
谢财暗自骂道。他掏出手机,先是打给罪魁祸首——那见钱眼开的老汉。
老汉虽然老,见识少不了。这货是个十足的势利眼,常年跟在有钱人屁股后头转,眼睛跟针头一般尖,不然也没法一眼认出豪宅钥匙。
那日从网吧搅和回来,老汉眉飞色舞地塞给他钥匙,说他儿子有出息了、住得起这样的房子,家里好东西肯定不少。
这话说出来可不得了,一铺子的弟兄你一言我一语,非得让他“回家”顺点值钱玩意。
怂恿之下,他又是跟踪又是蹲守,结果呢?得不偿失。现在还耽误他借钱!
他越想越气,恰好此时手机发出振动,他以为是接通了,张口就是撒气:“天天混吃等死的,接个电话还磨磨唧唧!再这样你就收拾收拾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