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荫问。
没问完就被一株雪打断。
“因为我从不在意。”
一株雪说:“青荫,我从不在意。”
又道:“这样多好,你最喜欢漂亮皮囊,我偏要你和这张面孔日日相对。”
贱人!恶鬼!疯子!!
青荫真想骂他,身体却忍不住没有骨头一样攀上去,柔柔亲吻一株雪的脸颊与嘴唇,“雪儿,你用不用随你的心意,怎么我都喜欢你。”
“你不用没关系,可何必糟践天物,雪儿,我想要,我好想要,你再给我一滴。”
“我好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有它我就一点都不痛了。”
一株雪不拒绝,撑着脸问:“痛一点不好吗?”
青荫:“哪有鬼喜欢痛?”
一株雪:“你以前常说,喜欢我让你痛。”
青荫毫不停顿:“你记错了。”
“我从未记错。”
“那就是我记性不好,雪儿,好雪儿,我年纪大了,我记不清了。”
一株雪轻笑一声,起身离开,让青荫扑了个空。
他说:“青荫,你说谎的时候,至少眨一眨眼皮也好。”
日子仍在过。
青荫的日常丰富起来,自此天天都要和一株雪讨个没完,时不时也能成功一回,除此之外,他亦很会观察一株雪的脸色,专门挑一株雪心情最平和的时候提出要一株雪带他出去走。
“老是这么憋着也不是什么道理,哪有人要一辈子这样长相厮守的呢?”
青荫振振有词。
一株雪的目光在听到长相厮守四个字时看向他,“长相厮守?”
他问:“青荫,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青荫眯着眼睛笑:“自然是夫妻。雪儿,我是你的妻子,你唯一的妻子,我们早就说好了不是吗?”
一株雪没有回答。
这日,他真的带了青荫出去。
好像养鸟的人带着画眉出去放风,但回来以后,他还带回一对简单的红烛,一只雕着龙,一只雕着凤,说要和青荫成亲。
“既是夫妻,合该成礼拜堂。”
青荫哪有意见,更不在乎。
几日后一个极寻常的日子,地宫里被红绸装饰起来,迎来了第三个人。
“世上与我血脉相连的人如今只有银聪,就让银聪来给你我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