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家,屋内的陈设都未变过,打扫得干净,被褥也才换了新的。地上的毛毡还是当年他去霜林猎来最漂亮的狐皮做的,墙上的兵器架上还挂着他用过的木弓。 原本给时云淮准备的厢房在琅玉庭院另一头,柳既明实在是忍不了这个走路轻飘飘的还在一直小声跟他嘀嘀咕咕的醉鬼了,只好就近给他弄到自己房间先歇下了,又去吩咐下人烧盆热水来。 夜里风雪大了起来,时云淮乖乖躺在柳既明的床上盖好被子,歪头唤他:“柳哥。” 柳既明给铜盆里添上炭火,回到床边坐下握住了时云淮的手:“怎么了?” 时云淮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了许久又不言语,眼睛里都有一层薄雾。忽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环抱住柳既明的脖子,将那张被昏黄的灯光晕染的朦胧的脸拉到了自己眼前:“柳哥你怎么长得不像柳哥了?” ...